很晃,眼睛很痛,不知不觉就流下泪来。
长久以来憋在胸口的怨气无法排遣,硬是咽下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爆了。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也真没觉得父母家人把他赶出家门有什么不能理解。可就是特别的委屈。他不是木头做的,知道老爸在手术,心里也是跟着刀绞似的难受。可是,除了在孟洋面前强装勇敢还能怎么样?
老爸病了,就说是被自己气的,这个家人,他见不见?这个家,他回不回?
项柠胡思乱想一通,擦了眼泪,又坐着电梯回到了孟洋奶奶的病房。他最后还是决定不去老爸那儿了,只是把对老爸的关心都转化成了对孟洋奶奶的关心。
反正也放假了,晚上也没什么地儿去,他打算就在医院里守一夜。
老太太对术后用的消炎药反应剧烈,一会儿一吐,他跟个亲孙子似地跑前跑后伺候着。
“你爸没事儿了,”晚上孟洋从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两块蛋糕上来,塞给项柠一块,“我刚过去看了看,刚好医生查房,说你爸手术很顺利,你别担心。”
项柠一直担心孟洋问他怎么不去看自己老爸,听这话,心里畅快不少,三两口把蛋糕吃了,握着奶奶输液的冰手不松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老太太身边儿睡着了。
他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病房里的灯变得有点儿不顶事,他起身关了,发现孟洋不在。
“哎呦……”老太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项柠回头,看老太太紧皱着眉头。
“奶奶您不舒服?”项柠趴在老太太耳边问,“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老太太摇摇头,硬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儿,稍微能感觉到点儿疼了,没事儿,比这疼的我经历多了。”
“谁让您是老一辈呢。”项柠笑着坐回床边儿,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口香糖,拆开吃了。
“你是洋洋的朋友吧?”奶奶轻声问着。
项柠犹豫了一下要怎么介绍自己,回头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就点了点头。
“昨天,我从手术室出来那会儿,还把你看成海子了,一时间犯懵,以为就这么归西了,可把我给吓的。”老太太的声音有点儿虚弱,但是能听得出心情挺好。
“海子是谁?”项柠拧了拧眉,这名字从来没听说过啊。
“孟海啊,孟洋他哥,你没听说过?”老太太吸了口气,“那你也别问他了,这孩子心思重。”
“嗯。”项柠答应着,帮老太太按摩了一会儿双腿。
*
一车人不尴不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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