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知晓那个女人会成为拖累玄无欢的累赘,“ 祸害留不得。”
“ 可是宫主若是知晓此事…… ”
“ 不过一个女人,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杨左使闭眼道:“ 如今宫主被此女迷惑心智,若是如此下去,莫说长生诀,只怕流壑宫都难存。”
“ 是,属下知晓。”
沉静的月色渐被微亮的晨白取代。晨初微睁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烈阳闪晃,也非蓝天浅云,而是一道浅纱软锦。定眼看清面前实乃季雪禾胸前衣襟时,卓画溪身子一僵,继而一猛抬头欲爬起,却不想额头撞碰至季雪禾下巴,引一阵生痛未传至脑,耳旁便听季雪禾浅呻一声,“ 姐姐,疼。”
“ 你做甚,” 所谓贼喊捉贼,说的便是卓画溪如今面上的窘迫。她速速爬起,一时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放何处,目光躲闪。
“ 姐姐睡迷糊了,唤我一声娘亲,怎还要问我做甚?”季雪禾嘴角浅笑道:“ 我方才还犹豫是否要应姐姐一句溪儿了。”
季雪禾的话调侃带着玩笑,引得卓画溪嘴角不由一抽,“ 你若是如此唤了,我也定不会应。” 说罢,一旁的乌雀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眼神带着迷茫,看向卓画溪与季雪禾。继而小手落地,爬着钻进卓画溪怀里。远看三人,倒真如一副笙磬同音的阖乐画卷。
清晨醒来,眼角总觉似有黏浊之感的不适,未全醒的晕沉也缠绕脑门不可消。卓画溪一手牵着乌雀,一手拉起季雪禾,走至潭侧。她先弯腰俯首,一手轻托乌雀后脑,一手捧起凉水,轻柔地滤洗乌雀眼角的垢印。被水滋润,乌雀也蹲下身子,双手成掌向并,捧起水扑洗自己的脸庞。
“ 小心蹲下,” 见到乌雀能自行洗面,卓画溪这才转而扶向季雪禾,“ 你可能自理?” 此话还未问完,卓画溪便言:“ 且罢,你弯腰莫要动,我帮你弄水。” 说着,卓画溪手捞起水花,轻泼在季雪禾脸上,让他得以清洗。
“ 你可真和他们的保姆一样,” 一旁同来求一清水洗去晕沉的齐若月看着忙着照顾季雪禾与乌雀的卓画溪,道。
“ 何为保姆?”
齐若月捧起水洗过脸,道:“ 保姆就是照顾别人的人。” 说着,她扯过自身的衣裙一角,放入水中洗过拧净,“ 不知道的看着还真以为你们一家子。”
听到齐若月口中的话,卓画溪手中微顿。
“ 齐姑娘,你们先来吃些东西吧,” 早已生起火,烤了几条鱼的程嫂走来,说道:“ 吃好了我们也该赶路了。”
“ 好,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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