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盖好被子,伸出手指摸了摸他婴儿肥的脸蛋,血浓于水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管平安睡姿很好,笔直地躺在一边,双手放在腹部,难以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苏留白不时吞咽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夜深而漫长,他度日如年。
后来忍不住翻身压住她,对上她明亮的双眼,狠狠地用唇揉捻她的。放肆地,眷恋近乎卑微地吻她。
管平安听见心底的叹息,缓缓环住他□□的身体,好像被鼓励般,苏留白以为会沉默至死的欲望空前爆发,动作不甚温柔,夹杂着紧张和生涩,探索最神奇的奥秘。
世界上除了将他们赤身裸体带到人世的母亲外,他们便是最亲密的关系。这个认知在两人生疏的动作中一览无余地表达。
他们都有种错觉,好像回到那个夜晚,迷乱而深沉,不像放纵,倒似一场互相慰藉。互舔孤独糜烂伤口的仪式。
苏留白的人生单调平凡,除了那场改变人生命运轨迹的意外,最大的奇异在于遇见管平安。
她的心和身体从不属于自己,即使是这一刻,他也从来没有占有她的欲望,那个在湛蓝星空下同样孤独的少女,他发自内心地祈求她快乐飞翔,当然,如果能够带上自己更好。因为他发现除了她,自己已经忘了生活的意义。
苏留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艘漂泊在海上的孤独的小船,海风和浪花让他不断前行,以至于不断错过了可以停泊的港口,然而他不能祈求风停浪止,因为他害怕会在永远静止在原地,永远失去她的踪迹。
矛盾有时也能证实事物之间的永恒联系,一如他对她。
早晨,她准时醒来,酸痛的身体提醒自己发生了什么,脸上飞起一丝红晕,苏留白却不见踪影,坐在床上,胸前一凉,低头看见那条跟随自己多年的银白色小鱼,还是在最初的那个夜晚,他戴在她脖子上,重而又重,他说是已故父亲给他们兄弟的,黑色的是自己的,银色的是兄长的。
他问她戴着死人的项链害不害怕,她摇头,苏留白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用尽生命承担的重量。”
这条项链,八年前她本想连同孩子一起还给他,却没有,也从不愿究其原因。
后来她车祸受伤在医院中还给他,是想让他忘了自己,摘下项链的一刻,她却又觉得自己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蚀空了一块。
她坐在床上走神,自从重逢之后,她越来越爱这样了……
☆、20
穿上睡衣出门,一眼就看见毕海那张倒胃口的脸,大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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