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奏折被打落一地,无君王命令,侍人们也跪了整整一夜。
殿监金鹿陪在一旁不言,他知道帝心这次是真的气了。
帝心重重的揉着太阳穴,闭上眼就立刻想到苏己楼那张脸—— 他居然要杀自己!这天下,人人都想着杀自己,唯独他不能!但是今天大殿之上,他居然预谋刺杀!
帝心手里紧握着奏章,一直握了大半个时辰不语不动,最后一直等到手指发紫,终于摔出奏章,散碎一地。
大抵还是气的发恨,忍了一夜之后,他终于倏地起身,愤然出殿。
半夜谁都得睡,苏己楼也不例外,只有气的发狂的帝心例外。临照宫里,苏己楼已经褪衣入睡,而帝心却又几步流星的冲了进来。
门外守夜的宫人只来得及下跪还来不及开口,帝心已一脚踢开了沉重的宫门,苏己楼闻声惊醒,立刻跳下榻来,下榻时,身上也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
帝心已经气的两眼发红,就站在他面前。
苏己楼看向他时,眼神里略带些始料未及,然而更多的,只是厌视和憎恨。
他面无表情的跪下,语气平静到了陌生的地步:“臣参见陛下。未恭迎圣驾,请陛下恕罪。”
“苏己楼,你给朕站起来!”忍了一腔的怒火,终于在看到他时不可遏止。
帝心让苏己楼站起来,苏己楼就站起来。见他半天也不屑说一字,帝心心中更怒,收紧瞳光冷冷的盯着他:“苏己楼,你来华歌是为了什么?”
“臣随安寻亦前来恳求陛下释放西延侯返回西延。”
“你分明是来弑君的!”
苏己楼只是跪下,眼皮抬也未抬:“臣不敢。”
见他一直一副默然,帝心更火了,一手抓住他手腕猛力提他起来,力道狠的恨不得捏断他:“你不敢?你竟敢命使那孽畜来杀朕!当着满殿大臣,你胆子够大!够放肆!”
苏己楼腕上疼的厉害,却强忍着疼痛看着他,淡淡道:“雪豹要伤陛下,陛下就说雪豹受我所使?陛下果然如世人所说,黑白不分,暴虐成性,视命如草芥……”
帝心手上的力道又是一重,苏己楼终于疼的脸上挂不住了,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
帝心冷笑:“你有束兽之能,别人不知,如何骗得过朕!你竟是如此痛恨朕?”
“不是我恨......”苏己楼白着脸抬起头对着他:“是天下人皆恨。”
“你果然要杀我!”帝心将苏己楼一手甩在柱子上。
帝心力大,苏己楼不妨,身子猛的一声就撞上柱子,疼的他闷闷呛了一声,没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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