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兔子。
他怀里的兔子个头不小,在他那副小身板里显得更大。
他一直低头看怀里的大兔子,那兔子腿上有伤,兔腿上的毛被血黏糊成一块儿。
华延就看着他低头认真的研究了一番兔子的伤势,然后似乎是稍稍想了想,就把头上的发带扯了,绑了兔腿上。
绑好之后,他抱着兔子站起身来,身后长发顺势披落。转身时他才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少年。
看样子,他已经在身后默默注视了自己许久。
那时正是总角年少,那个怀抱着兔子,散着长发少年脸上的棱角尚未分明,眉眼柔和。只像是个女孩子的模样。
华戎看着他正脸时,竟是愣了会儿神。
他穿的虽然是素了点儿,但也显金贵,不会是府中下人。华延问:“你是谁?”
那是沈凉渊看到华延的第一眼,那时的他虽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却带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说出话来时也是与生俱来的威严。
听到华延问他,沈凉渊看过来,他也不知自家府里多出这人是谁,反问:“你是谁?”
华延忘了,他不怕自己,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放着往常,他定会罚那让自己将问题问第二遍的人,但是此时,他却是没这个心思,他倒是更想知道这个“女孩儿”的答案。
“论事有先来后到,是我先问的你。”华延放出了太子的架势。
“沈凉渊。”沈凉渊对着他点点头,又问:“想来你是府里的客人?”
一听原来是个男孩儿,竟是沈明霄的儿子。见他长的只像个女孩儿家,华延心中发笑:“大将军的公子如此孱弱,不是卧了病榻么?怎又在此?”
“我是病着,刚出的屋。”沈凉渊说时,低头摸了摸怀里那只大兔子。
他低头时,睫毛密密的一耷拉,更像个女孩儿。华延又问:“你多大了?”
“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他为何问?沈凉渊想了想,告知:“十二岁。”
“怪不得抱着个兔子当宝,原来自己就是个属兔子的。”华延笑出来:“看你长的像个女孩儿家也就罢,就连年纪都对不上,我倒以为你最多不过十岁。”
沈凉渊也是个倔强要强的心性,从小就是。
不过沈凉渊是个好脾气。
又不过,一听眼前这个少年这么笑自己,再是好脾气也有雷区,说他像女孩子就是沈凉渊的雷区。
他后来一直刻苦努力,就是为了向所有这么认为的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他绝非是个拿不起枪的虚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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