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先他一步出了声,对陈新禾说道:“放手。”
听到这一声“放手”是对陈新禾说的,季沉心里总算好受一点。
陈新禾看着姚佳年,试图挽留:“年年……”
姚佳年脸上仍有泪:“放手。”
说着,她开始试图挣脱开陈新禾,陈新禾怕她挣脱间伤害了自己,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松了手。
季沉狠狠剜了陈新禾一眼,之后便拉着姚佳年离开。
剩下一个落寞人,三把黑色伞。
陈新禾手中的伞慢慢也滑落在地,随着风滚出好远,他心有不甘地看着姚佳年随季沉远去的背影,任凭雨水打湿他的眼。
……
这场雨下了许久都没有停。
陈新禾傻傻地在雨里呆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在惩罚自己似的。
直至天色黑下来,他才从墓地离开。
他这辈子做了太多阴损事,可摸着夜色走在这死人住的地方,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害怕。
如果剔除姚佳年这一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