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处在于如此的眼熟,只是想不起来,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字符就像一个幽灵,发送人为空,也就是说这是一封无主邮件,齐修贤也曾帮他查找过,只是都没有查出发送人。
烟味有点呛,仲卿已经很久没有抽烟,离开美儿后他就匆匆去了香港,在码头徘徊,看着码头边来来往往的人,日复一日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就在那段时间,仲卿发现家里的亲戚大多都是虚构,不知什么原因而相继失踪的父母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而母亲更是在他生日这天踏上了这片码头,最后血染海港。
在香港一无所获的仲卿转道澳门,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失去至亲失去美儿,他整日抽烟为食面黄肌瘦,若不是遇到齐修贤,他怕是要废了。
“美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仲卿思绪万千,一会是父母模糊的面孔,一会是美儿红肿的双眼还有牛牛挥舞的小手。
那天美儿在他怀里哭了一夜,他也守了她一夜直到清晨才悄悄离开,她的泪像炙热的火在他胸口烫出了一个大洞,她说着他离开后的无助,说着想他的日日夜夜,说着两人欢乐的时光,她的爱这样深沉,可他就像个懦夫仓皇而逃。
“啊……”
还有那件该死的血衣,那是他恶梦的开始,仲卿一手捶上墙壁,怒火攻心。
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报纸已经泛黄,翻开后里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仲卿知道那是一件浸透了血的衣服,赫然的暗红色让人触目惊心,隐隐的血腥气,里面裹着的是美儿的照片还有妈妈的手表。
仲卿颓唐地跪倒在地上,他不能,他不能爱她不能保护她,父亲失踪母亲生死未卜,唯有美儿,她和牛牛不能出事。
他宁可负她,宁可背上骂名,也不能让她们有任何危险,如果出了差错,他所做的一切将没有意义。
他保护不了至亲,但他要她们安好,唯有如此他才能感到一丝安心,即使付出生命。
窗外五彩的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到仲卿身上,这些美好的日子都不能让他有点动容。
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一错再错
文淑关上门搓搓手,她刚从外面回来,这个南方城市从不下雪,但它的冷却是浸入骨子里的,特别是每年初春的倒春寒时节。
助手急忙给她送上咖啡,端在手里暖了一下,文淑便翻起桌上的样稿,这一期的封面是乞力马扎罗山,一个商业新贵的摄影作品,一片平原上突起的雪山,这个非洲之王笼罩在一片云雾中,山顶满布冰雪,美丽又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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