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屋里,还有水粉么?”
应儿只得回自己屋中,寻了半日,总算找出从前婉儿不要随手赏给她的一盒水粉来。
婉儿打开盒子,怔怔瞧了半晌,才用指甲挑出一大块来,朝脸上细细匀去。
只见那铜镜中千沟万壑一张容颜被厚厚一层水粉涂上,又渐渐美丽起来,只隐隐露出一条条痕迹来。
婉儿唇边不觉漾起一丝笑来,又挑出一些胭脂花泥,细细地抹在两颊和唇上。
过不多时,那镜中之人便又添三分娇媚来,婉儿拿起黛笔,将自己两弯细长眉毛勾勒一番,又打开抽屉,从最里面取出一只小匣,从里面取出一只薄如蝉翼的花钿来贴在额间。
应儿认出那是离开长安那日婉儿贴在额间之物,至后却再未见过,当下笑道:“原来小姐没丢这东西?应儿还找了好几日呢!”
婉儿对着镜子嫣然一笑,道:“顺平府所出花钿,天下第一,公子当日为买它,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应儿见她念念不忘便是依拉洪,忍不住想岔开话头,可唇只张了一张,便将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婉儿将头脸收拾齐整,对应儿道:“好妹妹,将那件长安穿来的衣服取来。”
花魁婉儿的衣裳出自大唐一流师傅之手,那虽是件平日常服,却是大红牡丹撮晕宫锦所制,应儿取出,只见衣裳如新,所绣红花灿灿,朵朵若有芳香,不由怔了一怔,捧着它呆在那里。
婉儿笑道:“好妹妹,还不拿过来。”
应儿只得应了一声,一如从前一般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