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与自己合奏这曲《月出》。
在回骰之日,他每日忙碌,竟没提起此事,自己想着来日方长,想不到却终成了抱憾终生之事。
吴越只怔怔瞧着那琴想着心事,不觉天已全黑,蓦地里听见一阵萧声传来。
只听两三个音,吴越便知正是那曲《月出》,只听那声音愁尽惨极,却又缠绵之至,回转千百回,好端端一首月下相会的情曲,本自欢乐缠绵,却吹得令笑者闻之顿悲,令悲者闻之断魂。
吴越侧耳倾听,心口砰砰跳了起来,这是非战场之地,谁会在此时吹箫?是他,一定是他!
当下便走出房去,向那声音来时方向细瞧。
这晚了无星月,天地一片昏暗,只辩得声音传自远处一棵树下,周围荒草凄凄,再无他物。
那声音如一条绳索,缚住吴越,要将她向那树下拽去,她默然伫立片刻,转身便向城楼下奔去。
自被回骰军队围困,城门一直紧闭,吴越走上前,对那守在门内的卫兵行了个礼,道:“大哥,我要出城,请开开门!”
吴越一张脸秀丽绝伦,令人过目不忘,自被送到此间,官兵们早一眼记住,只道她与齐王少丹有着莫大干系。
少丹孤身去赴约,回来之时带了一张瑶琴,众人虽不问,也知十之八九便是这女子之物,齐王肯为她做此事,此女必是他心上之人。
那士兵吃了一惊,慌忙还礼道:“城外二十万回骰大军已将咱们围住,姑娘此时万不可出城!”
吴越怔了一下,问道:“咱们不是有三十万大军么?”
那士兵摇头道:“只怕还未抵籍口。”
吴越一张小脸发白,她沉吟片刻,央道:“大哥便请开开门,我只在门处走走便回来。”
那士兵年轻,哪经得起如此一绝色女子低声相央,当下便想,此时外面并无回骰官兵,我且开门让她出去。当下叮嘱道:“姑娘且快去快回,否则齐王怪罪下来,我可会挨军杖!”
吴越大喜,道:“我一柱香便回来。”
当下士兵将城门打开一条小缝,吴越出得城门,只听那萧声幽幽,不绝传来。
吴越朝那树慢慢走去,此时便要再见他,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只觉脚已不听自己使唤似地,一步步向那树靠了过去。
树影婆娑,树下立了一人,走得近了,才瞧清那挺拔轮廓,不是他却又是谁?
依拉洪站在树下,背对着吴越,一支玉萧横在唇边,吴越瞧那背影,似有千万根针扎在心间般疼了起来。
终于在离他两丈外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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