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这很好,我今日要与他成婚了,请先生为我们证婚。”
“谁?你要嫁给谁了?”我回头看看四周,兵荒马乱,天地一片昏暗,仿佛末世,怎么也不是良辰吉日。
“是皇甫将军,你认得他的。”
“他,可他,他们都说他死了。。”
“他是死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那,那我去找只公鸡来。”我说。
“不必了。”莲若说,拿出那只被烧了一半的布老虎。
我为她主婚,瞧她独自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灵位,最后拜了那被烧得不成样子的玩偶。
“皇甫夫人,恭喜。”我犹豫了半响后开口。
她向我道谢,面带羞涩和甜蜜。然后她打开窗子,窗外一片苍茫,月湖上早已结了层薄冰。她看着那一片白惨惨的天地,笑容虚无缥缈,一身绯红衣裙,艳丽如烧在天边的云彩。恍惚间,我看见那朵云彩撞碎了那层薄冰,坠进清澈湖泊里,一群从水底涌出的肥鱼分食了她。
我一直以来的那个猜测是对的,莲若身上令人心颤的香气并不来自脂粉,那是她肉体本身的味道。那些香气在她破碎后尽情溢了出来,悬浮在清冷湖水上,裹挟着虚无缥缈的温暖和欲望。
火势越来越大,我跑下楼去,躲进了地牢去。烟从缝隙里渗进来,我捂着口鼻往里跑,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脚底下不停咯咯响,一路不知踩碎多少骨头。
“你要去哪里?”在我身后、耳边回荡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些许魅惑,些许□□。
“当然是能去哪,就去哪。”我大声喊着,仍不停跑,脚下却狠狠一绊,摔倒在地,头顶忽然有亮光。我抬头,看见云夫人怀里抱了只白猫,持着一盏灯,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低眉冷笑,笑得有些美艳,又有些稚气。
“哪儿也不能去。”她张开樱桃小口,有些娇慵,声音清软娇柔,嫩如雏莺,正与她脸蛋相配。
她怀里的白猫瞪着我,目光灼灼,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刺进耳里。我猛地睁开眼睛,满头是汗,却是睡在地牢最深处。
打开地牢大门,白灰就朝脸上扑来,迷了人眼。绾云楼如今也就只剩一地白灰和一堆黑乎乎的木碳架子。
大街上狼藉不堪,灰头土脸的行人走着。雪已停了,如今的汴州城,就像是刚给人□□完的寡妇,擦净下身血迹,披上衣裳,重新描画眉眼。
寿昌公主不知在哪里,我应当去寻她,向她赎罪。
梁帝已然身死,在他死前几个月,觉察到大势已去时,就囚禁了自己所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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