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她是你祖母,瞧着却比你年轻,这就怪了。对了,她虐杀这么多年轻女子,可是为了取她们的血?我听说有些疯婆子会取处女之血养颜,难道真有效果?”我看了一眼那些堆积在脚边的枯骨,有些疑惑。
“不是。她只是为了取乐。她对于断肢残躯、惨叫还有鲜血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迷恋。”
“莲若说着,摘下她小指的指套,我看见那她一直藏着的小指,那上面竟没有血肉,只余一截阴森森的小骨。“十岁那年,我偷偷放走一个姐姐,云夫人发现了,就用一把钝刀子削掉了上面的肉。我想救她们,可连自己也救不了。”
“她疯了。”我说。
“她疯得厉害。”莲若点头。“至于她的脸,是那老驼背养住的。”
“他有这么大本事?”
“我的剑术,就是他教的。他曾是一个道士,他所通的剑术比起他的兵术不值一提,他的兵术比起他的邪术来,又是不值一提的。”
“他既然这么有本事,又为何要屈尊去做云夫人的狗腿子?”
“他也曾是皇祖父麾下一员大将。当年,云夫人遇见皇祖父时,还只是一名十多岁的军妓,至微至贱,却得到了令人吃惊的爱幸和尊荣。连皇祖父大军开拔时,她要睡懒觉,不愿同去,也由着她了。
几个月后,祖父收到书信,得知父亲出生。他自然高兴,高兴之后,却是不安。那时,他离了云夫人几个月,似乎清醒了些,惊异于自己竟会那般痴迷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十多岁的□□,心生恐惧。于是令麾下一名得力大将前去,将父亲和云夫人的人头带来。哪知,等了许久,只等到了父亲,不但没有人头,还失去了一名大将。”
“那将军,竟被自己主子养的小女人拐跑了,真是糟糕。”我摇头,以为不值。
“他呀,很不值得。云夫人这一生,其实一直在等另一个男人。别误会,那男人并不是我皇祖父。”莲若冷笑。
再也无话,我与莲若空坐在这活地狱里。莺儿每日送来两个冷馒头和一碗冷水,对我们不但没一句话,连正眼也不瞧。
莲若始终抱着那只布偶,似乎将它视作唯一的安慰,没了伪装,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勾人魂魄的绝代佳人,只是个可怜孩子。被云夫人折磨利用多年,她得到过安宁吗?我想起那段她昏睡的日子,又想起皇甫麟所说的“但愿她长梦不醒。”
不死不活的熬着日子,空寂得仿佛回到了忘川河,脚下没有一寸落足之地。河岸和桥梁高悬头顶,无法企及。溺在水里,我又开始做梦,梦见尘世,梦见花草,梦见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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