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轻咳两声,醒了。
“这是哪里?你又救了我一回?”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是。”
“你这般文弱,是怎么救的我?”
“我喂你吃了颗龟息丸,使你假死,等他们将你抛到乱葬岗,再偷偷将你拖到这里。”
“竟还有能使人假死的药丸,真是稀奇。穆历说得没错,你可真是厉害。多谢了,我又欠兄台一命。”他笑道。
那颗龟息丸其实是为了救县令而配制的,可惜没来得及给他用上母乙就杀过来,好在终究还是救了另一条人命。我叹了口气,笑道:“可惜,你醒得不是时候。”
“为什么?”
“我正要把你的嘴缝上,既然醒了,就得忍着疼。”
“离我远点,我不缝!”他盯着那根针,在熬过来各种苦心制造和使用的刑具之后,他对一根小小的针发抖了。
“不缝,那嘴未免太大了。”盯着那根针说。
他想了一会,说:“还是缝吧!”再想了一会,又说:“华佗不是鼓捣出了什么麻沸散吗?先给我来点呗。”
“你想得倒美,这鬼地方,我上哪弄麻沸散,□□倒还有,要吗?”
我持着那根在火上烫过的缝衣针,小心穿过他被割裂的嘴角,第一针过去,他额上渗出冷汗,青筋暴起,好在仍旧一动不动。“忍住!”我最后对他吩咐一次,开始第二针,眼中只剩那条血肉模糊的裂缝,皮肉终于被缝合起来,包上纱布时,我不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