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随从的白发老头唾沫横飞。围了十多个人,只有他买了“大将军”赢。
“大将军”一连被逼退了好几步,啄了十多口,我倒是不急,就是鸡毛飞到脸上,那老头的唾沫又溅到脸上,实在心烦。于是一声大喝,“大将军”一跃而起,只一下,“骠骑将军”就被啄倒在地,任那黄毛小子怎么叫也起不来。
“你的‘骠骑将军’是够狠,扑腾得厉害,可惜性子太躁,横一阵就完,长久不了。还是快些改个名,可别污了冠军候的美名。”我一把将地上的钱抹进口袋,抱起“大将军”趾高气扬。
“你这只斗鸡不错,我出十贯——”那白发老头一下子凑到我跟前,也不去管那些赌资。
“是‘大将军’”
“好好好,‘大将军’,我出十贯——”
“不卖。”
“二十贯。”
“不卖”
“四十贯。”
“哎呦!我要再不卖,您老人家是不是就得出八十贯了?”
“你这竖子,识趣一些,我家主公买这斗鸡是你福气。”那老头身后的两个随从开始揉拳头。白发老头不耐烦摆摆手,教他们退下。
“八十贯,不能再多了。”
“我的‘大将军’虽然威武,性子好,可惜不够狠,称不了王,五贯,不能再多了。”
那白发老头最后硬塞了我二十贯钱,抱着“大将军”在怀里——他舍不得那两黑脸随从碰一下,像得了宝一般,笑得满脸褶子,走了。
我掂了掂手里的五株钱,败家子见得多了,就是没见过年纪这么大的。好在他回去了,应当会拿“大将军”当祖宗一样供着。
此时天色还早,无事。便出了长安城,一路走到少陵原去。日头西斜之时,就站在了清宛家墙外。暮色镀上泥墙,我静立在墙下,听着风吹动着从墙的另一端爬过来的翠色藤蔓和传来的笑语,那只有如同春日般明媚的少女才有的欢笑。听了一会,就学一声乌鸦叫煞风景。之后那笑声喧嚣了一阵便渐渐平息,完全寂然了。
我似乎能看到,在墙那一头,清宛那些女伴如飘飞的落花般散去。然后,她离了秋千架,走到我面前,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堵墙。
“是你吗?”她轻问。
我不答。
“我知道你在。”她轻笑。
我不语。
“你不在这里,这恼人的乌鸦。”她轻叹。
我在寂然中等了一小会,然后扯住藤蔓,纵身跃到墙头,看到清宛坐在秋千上,膝上摊开一卷竹简。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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