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整整一夜。
当年,因为事情紧急,江叔叔和妈妈都在医院抢救,公司其他人得知他们病危,除了虚情假意的关心,就是落井下石。
当时,她以为,父亲十几年的司机——竹雨的父亲竹高升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毕竟,江叔叔曾说过,他们是在村里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不止一次说过,他就是他的亲弟弟。
可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薄荷闭上眼睛,将眼泪偷偷憋回去,只是再睁眼,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连年年都看出来不对了。
他偎依在姐姐身边,偷偷抓住她的衣服。
薄荷感觉到弟弟的不安,对她笑笑,年年见姐姐笑,蹲下来,往姐姐身边靠了靠。
薄荷伸手将他搂住,看向墓碑,“江叔叔,妈妈,我会好好照顾年年的。”
年年眯眯眼笑,也笑着道:“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也会照顾姐姐的。”
寒风起。
薄荷带着年年离开,头发被大风吹乱,就连二人的对话,也似乎被风吹散。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看灯?”
“嗯,要再等一段时间。”
“到时候我可以和陆景哥哥一起吗?”
“你可以邀请他啊。”
“嘿嘿嘿。”
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男人在同样的位置摆了一束花,深深鞠了个躬,随后离开。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二十一颗糖
快过年了,蒋砚庭提着大包小包回母亲家。
蒋母状态看起来很不错,还跟着刘阿姨一起包饺子,看到他回来,蒋母笑呵呵的,“回来了儿子?快坐,一会儿就好啊,妈今天给你炸了鸡块儿,你以前不是最爱吃吗?”
蒋砚庭放东西的手一顿,轻轻点点头,“嗯。”
刘阿姨擦擦手,从厨房出来,小声道:“她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是不是记忆回到了十几年前?”蒋砚庭看着厨房母亲忙碌的身影,接着道,“去看医生了没?”
刘阿姨忙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彩色瓶子,“我骗她说是去检查身体她才去的,这是医生给她开的药,前几次她不吃,我只能把药片放到糖果罐里。”
蒋砚庭想到母亲的病情,脸色沉了沉,道:“麻烦您了,一直照顾你母亲。”
刘阿姨忙摆手,笑笑,“也没什么,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跟你妈做伴儿也挺好,只是,”她皱眉,迟疑了下,“你妈的病总是反复也不是办法,你看能不能找找你爸,让他过来看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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