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气息奄奄”地躺在一堆枯叶之上,“气息奄奄”地说,“你若不治好我,也许等不到答案,我就咽气了。”
郦清妍头一次发现这人如此无赖,以前的确也无赖过,那是讨人厌烦的,让人非常的无可奈何,又饱含愤怒,无处可发泄。可眼下情景不同,他那些狡黠的逗弄里,总参杂了点别的什么,就像他眼睛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让郦清妍凭空生出一种预感来,像她觉得自己嫁不成容潋一样,也许这个人,真的会死。
然后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要有如此可怕的想法,郦清妍近乎自嘲地笑起来。
栖月上半身撑起来一点点,解开的衣裳从肩膀上滑下去,歪头看着她,“昀儿在笑什么?”
郦清妍顿时不笑了,又不真的是什么笑话,她也实在再笑不出来,闷声闷气地蹲下来,“为何要给我起慕容昀这个名字?”
“我说过你叫郦清妍不好听。”
“就只因为这个?”
栖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你说一点好听的,哄得本王高兴了,本王就告诉你。”竟是完全不顾眼下处境,嘴边还有血,身上还带着溃烂的重伤,身体发着高热,或许在郦清妍看不见的地方,还承受着其他疼痛,可这些一切在他眼中都不算事儿,他的眼睛里只有郦清妍一人,别的就再也装不下了。
郦清妍很不解风情,也根本不配合他,她把手摁在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