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只摆件更多一些。窗下花架插的是山下才有的新鲜芍药、木槿、白兰,还点缀零星的花叶玉簪。屋里有檀香木大画插屏隔出明暗间,大方又典雅,显出主人不俗品味。
谢骁早就备好了一应所需物件,他便坐椅子上,只剩下眼睛跟着景语转动。
这样乖巧的谢骁,让她靠近时心里十分别扭。虽说已决意不理会他,但他的目光有如实质,黏得让她难以忽略。景语被他看得恼怒不已,硬梆梆道:“伤口离眼睛很近,谢大人还请闭眼。”
他们也离的很近,他两手闲搭在圈手椅上,她就仿佛还在怀中。谢骁满足了,闭上眼。
景语恼得不行,又不好发作。
他右额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那里本就皮薄,被玉萱砸狠了,不但破口明显,且复原的速度十分缓慢。只怕就是日后痊愈了,也会有疤痕留下。
夏日里暑热,伤口闷着易发炎症,谢骁换药勤快,伤口一周清清爽爽,还散着淡淡药香。景语蘸着棉团给他涂那种褐黄药酒时,便不再涂厚几层。
谢骁稍稍掀开眼皮,她的呼吸再次落在他脸上,很轻很轻。心火燎原,莫如是。
再剪了一条新纱布把谢骁脑袋扎起来,她也不等他明日又找借口使唤玉萱,主动道:“谢大人下次换药是什么时候?”
谢骁见她面色淡淡,便只笑道:“明日午后。”其实他一日里需换四五次,早间晚间都不方便她出入他的院舍。
景语便点头,“那我明日再来。”
前后半个时辰,回去路上,玉萱闷闷的。
景语见她低头不语十分沮丧的样子,安慰道:“是担心契书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玉萱抬眼看了看她,喏喏道:“谢谢娘子。”
可是她不是担心这个啊!刚才她也在屋里,她看的清楚,娘子和谢大人挨太近了……娘子她可是和王秀才定了亲的,万一被别人看到这一幕,不知要怎么感想。而且有句话她只敢放在心里说,莫名的,她觉得谢太尉看娘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看起来有点危险……
还没走到住的地方,路上有几个闲逛的秦府小娘子看到她们回来,笑嘻嘻地朝景语打招呼,眼神有一丝狭促。一个两个,景语不明所以。
回屋后,秦紫也打趣道:“正主可算回来了!”
景语莫名奇妙,“怎么了?”
“方才府里派人来,带了祖母口信问我们在这是否凉快,还送了两大车起居物件,我都给语姐姐收好了。”
还不肯直说?景语知没那么简单,“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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