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搞懂了,法国菜不过是酸咸混在一起,你当初也是吃这些吗?”
张劭溥把松饼和煎土豆递到她手边:“我在国外的那几年,吃不上这些的,天天都是三明治。”
沈令迩却兴味盎然地问:“你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
餐厅里灯火不算明亮,只是处处有玻璃垂帘,一片剔透晶莹,张劭溥一面切盘子里的食物,一面轻声说话。
“那时我学的是军事,在国外我这类是很少的,我住在华盛顿,和我一起合租的人中间有几个是学医的,我是新派,他们有两个是旧派,留着辫子,盘在头顶。那时候,若是走在街上,尤其是留学生扎堆的地方,保不齐看见两个,外国人对这些人嗤之以鼻,我们这些新派留学生一边觉得他们守旧可恼,一面又本自同根生,觉得他们着实可怜。”张劭溥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怒其不争罢了,偏他们自己还洋洋得意着。”
“那时,我就想着,若有一日回国,必然要改换门庭,后来听说孙文举大义,虽然和我们一直不睦,我们这些留学生心里也高兴得很。”
那时候他虽然已经从军,可还是个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心里装着的是家国大义。
国破了,山河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劭溥说着,脸上是带着笑的,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些,实在抱歉。
明天出去一趟,更新应该在□□点,让大家久等了。
第29章 bsp;29
吃罢饭,二人沿着街道慢慢向公馆走,沈令迩静静地看着在路边跑闹的孩子,眼睛里闪着淡淡的笑意。
“喜欢孩子?”张劭溥轻声问。
沈令迩把头转回来,眼睛闪着微微的光:“我是家里的独女,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姊妹,所以到现在看见孩子就开心。”她顿了顿,又问,“你呢?有兄弟吗?”
“兄弟没有,我有一个姐姐。”张劭溥说着,轻轻呼了一口气,“嫁给山东的商人了,后来德国打过来,不晓得到了哪里。”
沈令迩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接话,直到走回张公馆,二人也没有再多的交流了,说来也怪,只是默默地走着,却没有半点尴尬,自然得如同相携半生的夫妻。
街上和平日不同,来来往往的看上去都是步履匆匆的人,沈令迩没有觉察什么,张劭溥却皱紧了眉头,他看着沈令迩低声说:“怕是有事情发生了。”
沈令迩还是茫然的,没想到走到张公馆门口,就看见了宋彦铭。
宋彦铭焦急地在门口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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