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竟是滴酒未沾过。只是每每回到祁府,去到自己房中,总是一个人发着呆,常常忘记进食就寝。为此,祁老将军、祁老夫人与祁玉不知劝过多少回,他每次也都应下,最后依然如故。
在宫中,盛涤尘不时寻他叙话安慰。出了宫,柏长兴与璩明也会时常来祁府找他,公事私事都说上一番。人前他应付自如,独处时却又恢复旧状。浑浑噩噩间,倏忽一月飞逝。
清言山距京城遥遥,绵延千里,山头终日云雾缭绕,远远望去,好似瑶台仙境。清言山山如其名,周遭人迹罕至,极为幽静。当初,荀尚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此处选作了落脚之地,于云深处盖了几间书庐,隐居至今。
当日虽事先服下了解药,毒发时,柏溪仍是昏迷了一阵子,被盛涤朗派遣尾随她的人埋入了乱葬岗。待人走后,皇帝安排的人手将其救出,依着原先的计划,护送她到了清言山,见到了荀尚。一住,便是整整一月。
这一月间,柏溪不仅将身子调养好了,还跟着荀尚又读了不少的好书。最值得一提的是,在荀尚的教导下,原来对棋艺一窍不通的她现今也能与荀尚对弈了。日子可谓是过得与世无争又有滋有味。
一局结束,书童的茶也煮好了,分别为荀尚与柏溪各端了一杯。荀尚将茶盏握在手中,望着正低头品茶的柏溪,问道:“你打算在我这儿住到何时?”
“先生可是害怕再这样教下去,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柏溪一愣,抬起头来,没有正面回答荀尚的问题。
“既敢与虎谋皮险中求胜,为何不敢回去面对不会苛责你之人呢?”荀尚不理会柏溪的玩笑,一句话道出了她的心事。
不出所料,柏溪闻言沉默了。荀尚想了想,又是问道:“依旧介怀柏长兴的隐瞒?”
柏溪摇了摇头:“每件事每个选择都是因时制宜,不能一概而论。大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