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何人,偷偷扯了扯祁玉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追问。祁玉这才理解,只对柏溪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并未开口。
“算了,你们都是祁府的人,如何会对我说实话。”柏溪赌气说完,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祁玉与珍珠忙是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不该妄想的。”柏溪坚持推开了二人,转身朝床边走去。
柏溪醉酒,祁玉与珍珠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只得一左一右地护送着她躺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珍珠姐姐,我去娘屋里回话儿,麻烦您在这儿照看了。”论起照顾人,祁玉比不得珍珠。她担心地看了一眼柏溪,嘱咐到。
“是,姑娘放心去吧,这儿就交给奴婢了。”珍珠领了命。
祁玉走后,珍珠替柏溪掖了掖被角,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是放下帘子,去到了外头,对着丫鬟们吩咐道:“去备一碗醒酒汤和一些清粥小菜,大奶奶醒了好用。”
“是。”丫鬟们依言去了。
珍珠守在外头,等着祁重回来。期间进去看了几次,柏溪都没有要醒转的意思。想着柏溪一整天都未进食,又喝了那样多的酒,一直睡反倒伤身。即是让丫鬟们将醒酒汤和吃食端来后,进去喊醒了柏溪。
醒酒汤喂完,祁重才回来。方才他去祁老夫人处请安,被拒之门外。还是祁玉告诉了他前因后果,少不得数落他几句。祁重原意只是想让柏溪了解他绝不会妥协,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他本就因着昨夜自己说的话后悔了一天,这下心里更是自责不已。别了祁玉,急急赶了过来。
见到祁重,珍珠站了起来,福身笑道:“奴婢告退了。”
祁重盛了一碗清粥,添了小菜,走到床边坐下,舀起一勺,递到柏溪的嘴边。柏溪将头转向了一边。
“少夫人此前不是教训我,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填饱肚子吗?”有意缓解气氛,祁重开起了玩笑。
“你走了,我自然会吃。”柏溪头也不回地冷语相待。
屋子里酒气未散,想到祁玉说柏溪一天没有吃东西,祁重心知此时不是谈心的好时机,唯有起身离开。柏溪去了桌边,面无表情地将所有东西都塞进了肚子。躲在一角的祁重将一切收入眼底,才是稍稍放了心。原打算今日回来时与柏溪好好谈一谈,但这种情况,他不忍再让她费神,更不愿再与她起冲突,只得暂时作罢,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纵是喝了醒酒汤,柏溪的头仍是疼得厉害。她走回床边想要躺下休息,却发现枕头下好像有东西。掀开一看,是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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