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必劳动公主了。沐儿媳妇比你进门还晚四五个月,都有动静了。你还是好生养着,别叫到头来,九郎手里这份家业尊荣连个承继的人都没有!”
姜夫人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就算她性子素来软和,也听不得这样的诛心之语。“太夫人……这话可不是随意说得的……”
太夫人看也懒得看她眼,边盯着外面的戏台,边说道:“我不过白提醒句,你要是觉得不顺耳,不听便是。”
裴敏中重重地放下筷子,冷冷地说道:“太夫人记得今日说过的话,日后莫要觉得羞愧!”
太夫人冷哼声,说道:“老婆子再落魄,也自有亲孙,用不着看你的眼色,求你给我养老送终!你有本事就叫王爷夺了我国公府太夫人的封诰,省得叫你娘母子日日在我这里受委屈!”
裴敏中还要再说什么,宣惠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耳边掠过句:“莫要打草惊蛇。”然后她便搀扶起姜夫人,笑道:“世子叫人买了好些烟花爆竹,母亲咱们回去看小子们放放花,也好散散福。”
姜夫人犹豫地看了太夫人眼,见她铁青着脸色,便轻轻地叹了口气,随着儿子离开了正院。
初清早国公府开祠堂祭了祖,初二裴敏中陪着宣惠回王府。他见梁瓒情绪不高,便宽慰了他两句,也没怎么喝酒便回来了。
转眼到了初三早上,宣惠面对镜穿戴,面问裴敏中:“太夫人那边想必就是今日要难了,你预备怎么做?”
裴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