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快步往东园去。
一进东园的仪门,宣惠便抓着个小丫头问道:“方才我见有人出去请大夫,是王府里谁病了?”
那小丫头显得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答道:“回,回公主的话,是,是兰姨娘,她,她见红了。”
听见不是杨云舒,宣惠稍稍心安了些。可旋即她的心又提了起来,是内宅争斗么……
“往日里兰姨娘的胎相可稳?”
小丫头道:“奴婢不知道,可也没听说整日请大夫的。似乎跟王妃一样,是每五天叫大夫请次平安脉。只是今天晌午过后,兰姨娘突然间就肚疼起来。”
宣惠心如乱麻,叫沅湘赏了那丫头几个钱,就急匆匆地往平乐堂去。
正房里鸦雀无声,只有乳母和几个丫鬟看着梁濯在书房习字。
“姑姑!”梁濯一见到宣惠便跳下椅子跑过来。到了跟前,他一把抱住宣惠的大腿就哭起来:“姑姑,我害怕!爹爹方才生气了,我害怕!”
宣惠蹲下身,一边给他擦着眼泪,一边柔声问道:“你爹爹都说什么了?”
梁濯从出生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大约是真的吓坏了,直往宣惠怀里钻。“方才爹爹在陪我写字,有人过来说兰姨娘肚子里的弟弟生病了,在流血……爹爹就问母亲是怎么回事,母亲说不知道,爹爹就生气了……”
看着侄儿哭成这个样子,宣惠心里十分难受。她轻轻地抚着梁濯的后背,说道:“濯儿乖,没事的。你爹爹就是有些着急,等弟弟病好了,爹爹就不生气了……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