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大步从自己面前走过,宋安好的心脏居然激烈的跳动起来。
相对于往日孤傲贵气的他,眼前这个踏过敌人尸骸的他,更让她心动与钦佩。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急步走到箫齐晟的面前,箫景煜单膝下跪,一开口便是抱拳请罪。
“免礼,免礼。”箫齐晟按捺住心底的激动,两步并作一步走了过来,亲自扶起他:“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
“这是儿臣的本分。”
箫齐晟打量着眼前的人,这是他的儿子,他一直并未上心的儿子,就算偶尔重用、也只是将其当做磨刀石的儿子。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前来飞奔营救他的,正是这个人。
他的视线,久久的落在箫景煜的脸上。
此时的箫景煜,面颊上飞溅着无数的血点,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杀敌归来,他面色还是一如往日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只是眼眸深处闪烁着某种坚定。
那种坚定,也许是原则,更也许是信仰。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现在的箫齐晟肃然起敬。
这些年,他真的是……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了……
“你这样做……”箫齐晟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箫景煜的肩头,眼神动容道:“很好,真的很好!”
箫景煜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余光看了看自己的母妃,又看了看最牵挂的那个小女人,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静贵妃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宋安好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
门外,放眼望去,整座行宫,尸痕遍野,血流成河。
整整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