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手忙脚乱地把薯片袋口折好塞去一旁,挺直腰背,正襟危坐地抬起头,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嗨,你好吗?”一不小心,他又忍不住吮了吮指尖的盐粒。
凯德就是那种典型的,不会浪费时间回答“我很好,谢谢。你怎么样?”的人。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瞥了一眼那包薯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早。”
对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继续对话的兴趣,艾瑞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主动挑起话题,于是只好埋头读起杂志,放任沉默继续尴尬下去。
这是三个月之前的旧刊了,脏脏皱皱的不知辗转了多少流浪汉之手。内容有的很猎奇,有的又很接地气,完全不是你网上能够搜到的那种“新闻”,虽然其真实性有待考究。
比如哪里黑帮交火死了谁谁谁,哪个根本没有听说过名字的艺术家要去格林威治村开画展,哪里可以去听特价音乐剧,谁家狗生了十八只小崽子要卖掉等等。
艾瑞克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见强尼顶着两个熊猫眼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进来,见到凯德就哇哇乱叫:“嗷,k,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拼酒了!”
“头疼。”他用力揉着自己太阳穴,满脸痛苦,“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棕发男人在那边笑得不显山露水。
接着强尼又和凯德唠了几句,转身和艾瑞克也打了个招呼:“哟,你今天没迷路?”
艾瑞克心里想着“你特么没迟到就已经不错了竟然还来埋汰我”,张嘴就编了一个感天动地的故事:“我是怕今天再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