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娟娘有什么功劳,她是赡养了公婆送终还是养出了一个状元公?只是自己要死,就想凭此获得一座贞节牌坊?她能和状元公的娘亲相提并论?若是人人都丈夫一死就要死要活,留下的老父老娘该怎么办?难道也叫他们去死?要是人人都死光了,本官哪里还有子民可管?”
知府大人没收到油水,便按照师爷说的,谁也不偏帮,只想把他们都通通打发了。“这等无功无劳的事情,也想上表朝廷挣贞节牌坊?张娟娘想死就死,想活就活,总之,贞节牌坊就休想。尔等也不准再生事端,今日速速散开离去,否则本官一人赏他二十棍杖!”
众人被知府兜头一骂,虽然还没回过神来,但是二十大棍,谁也不想吃,便一磕头,脚底抹油,火速撤退。
两个村子的人都觉得晦气,知府大老爷有言在先,就算娟娘死了也不给上表,还争什么?各自都恨上了,要不杜(张)家村的,这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
等消息传回到杜家村,张娟娘的立场就变得尴尬了。那些看守她的人,全部各自返家,反正她是死是活,都没有好处,还忙活干啥。
那些爱讲是非八卦的浪荡子便凑上来,添油加醋地到处跟人讲大堂上的事情,说知府大老爷斥责娟娘不知好歹,居然想跟状元公的娘亲比肩;又说娟娘什么功劳都没有,死了也没用,或者说娟娘虚荣想挣牌坊可惜被大老爷拆穿阴谋诡计……说得水生爹娘两老的脸皮又羞又躁,早知道会从好事便闹事,当初说什么也不同意娟娘的做法。
等看热闹的人都散去,水生家又响起了哭闹声——水生爹娘丢了那么大的脸,当然要在娟娘身上找回场子!两人对娟娘是又打又骂,折腾了一个晚上才歇手。
天还蒙蒙亮,张寡妇便带着几个亲友强行上门,等她一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即不干了,当场撒泼,和水生爹娘吵起来。
一个是丧夫多年的老寡妇,一个刚死了儿子没指望的婆婆,彼此都没了顾忌,索性撕破脸,什么难听的话都不要钱似的往外说,亲家变冤家,差点打起来。
最后,张寡妇归还了聘礼,得以称心如意地带着女儿离开——娟娘当然不想走,只是被混迹其中的何三娘一根绣花针扎过去(何三娘在玉妆阁那么多年,被扎过的针不计其数,自然也能有样学样),娟娘就变成了软面条,随便张寡妇几人拉走了。
自此,张家村和杜家村,老死不相往来。
回到张家村,娟娘仍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寡妇端着刚做好的鸡蛋面条端到娟娘面前,她坐在床头,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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