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钝痛,她闭上双眼,将最后的期盼都化作眼泪跌进尘埃里。
谢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从前可是有姨娘因她的缘故落胎,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奇了。但也未深究,只当她久病性子古怪,得了话就离开正房。
却见凝慧身边的丫头玉竹在廊下吩咐婆子,把墙角秃了叶的海棠砍了,花雕都挖了,留着枯树桠枝没用。
去书房,把话回禀给世子。
世子满面寒霜讥笑道“:她能有什么异常,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来,有残害我的骨肉,未休掉她不过是看在徐府的面上。”虽然还是一派温和的笑着,眼里却满是刺骨的恨。
“夫人把埋在海棠树下的酒挖了出来,玉竹让把树给砍了。”谢笙说完,半弓着腰,等世子爷的话,偷偷抬眼看世子,他手中新买的狼毫却是折断在手中。
半晌,世子爷没说话,挥挥手让他退下。
在他和上门的时候,听见吩咐,“晚上让大少爷去那儿一趟”。
凝慧自谢笙走后,便没再说话,自个儿拿了酒杯,喝陈年花雕。
第二章 往事
从前他说,有两种酒是和女人相关,一是女儿红,谁家生了女儿便埋下女儿红,等着女儿出嫁,便作陪嫁;二是花雕,谁家女儿没了,也会埋下花雕,祭祀过世的女儿。她不听,非得在树下埋花雕,他只是笑笑说以后可不能生女儿。
肆意生长的海棠树被婆子们砍到,怎么就会觉得这棵树会长长久久的生长下去,直到儿女嫁娶,她满头白发,这可树还在?现在连根都被拔出,那些期盼也只能是她的痴念!
小丫头把柿饼买了回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街上怎么热闹,云鹤欢喜的和她玩做一团。
“夫人也不管管!”玉竹把柿饼装好后,摆放在炕上。“灶上的人来问夫人点什么菜。”
“看着热闹,以后这样的热闹怕是难见了。”凝慧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柿饼,不曾断绝,仿佛是天底下顶顶好吃的东西。“恩,照旧,添一道鹅肉,挪到今晚吧,今日日子好。”
听说死人都是会选好日子的,不然到了阴曹地府也是要遭罪的。
玉竹却奇怪,难道日子不好就不吃饭了,夫人这几日行事越发叫人看不明白。
晚上,凝慧把丫头婆子们聚在一起,“这两年,因着我生病,你们辛苦许多,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本事,多的也做不到了。去玉竹那儿拿赏银,吃席面,晚上不用守我,都去吃,开心些。”
大家都很欢喜,很久没有这样的事,便是谁过生日,也是悄悄的,不敢扰夫人清静,当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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