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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疲态，有些歉疚，忙把车上的音乐关掉。

“要是觉得累，就在车上睡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还好，我不累。”

顿了顿，傅司远看了看她，眼里有着旁人看不懂的欲言又止，斟酌片刻，他还是问了出口。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目视前方，声音淡淡地问道:“为什么不去b大，而选择a大？”

然而，即便极力掩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紧了又紧。

闻言，程挽身子一僵，双手下意识地轻扯着身上的安.全.带，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苦涩，低声道：“只是觉得离家太远，不方便。”

尤其是，那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你的气息，会让我觉得离你更遥远。

傅司远抿了抿唇，淡淡道：“就因为这个？”

“对。”

说完，两人相对无言了一路。而程挽也在困意的侵袭下，一点一点地败下阵，最后头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傅司远注意到后，默默地关上了车内的窗，打开暖气，让她能够睡得舒服些。待看到女孩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皱着的眉头时，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是心酸又是无奈。

很快地，车子就驶到了程挽的家。望着女孩安静的睡颜，傅司远突然就不忍心叫醒她，他神色温柔地静望了她片刻，忍不住伸出手往她眉头处探去，然而还没触到她的肌肤，程挽已开始悠悠转醒，身子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见状，傅司远立刻伸回手，坐直了身子。

“到了吗？”

“到了。”

说着，程挽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就要去解开安全带。许是刚睡醒，整个人脑袋都有些不大清醒，她一连弄了好几次，愣是没把安.全.带解开。

傅司远见了，忙探下身子，往她那处靠近了些，伸出了手，帮她去解安全带。两人此刻挨得很近很近，肌肤快要相贴，透过薄薄的衣裳，程挽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以及心脏沉稳有力的搏动。

“好了。”

在他起身的刹那，他柔软的短发不经意地触到了她的下巴，头发软软的，拂过下巴时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的脑海“怦”的一声，仿佛有无数烟花炸开，顿时乱了心神。

隐隐约约的，她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他若有若无的洗发水清香，那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摇摇头，抛掉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象。为了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会有什么不安分的行为，程挽便慌慌张张地与傅司远道了声再见，就急忙下了车。

“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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