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脚扛起扁担蹭蹭就走了。
那气势汹汹的架式,贵妃毫不怀疑她飞奔似的就是跑去找柴二嫂告状。
“海棠啊,”贵妃语重心长地道:“你是芳青的小姑,说话不能给她留话把儿啊,二嫂这人……你也知道,是个不让人的,成天和她置气犯不上。你和芳青的确是因为我家木墩儿吃了苦,本来昨天你去送饭我就心里过意不去,今天我是想不能让你再累着了,我送去也就是了。”
“四嫂,你怕她们娘俩干啥?就是活人惯的,和她们不用客气,咱不欺负她,她占咱们便宜也不好使。我就让她送,看她还能上天?!大不了撕破脸,谁怕谁啊?”
柴海棠比她更语重心长:“四嫂,你读过书,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在这村子里有几个是按书本活的?该撕的时候就得撕,该骂的时候就得骂,不然别人以为你就是个软柿子,不捏都对不起自己。”
一席话,令贵妃醍醐灌顶。
她能在后宫里说一不二,称王称霸可不是光靠一张漂亮脸蛋和满腹才情,论心机她不输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