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只喝一口就嫌腥吐了。
西门庆赶紧替她拍背,见她吐到最后全是清水,难受得心拧成一团:“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厨娘弄得不干净?”
“不怪她们。”李瓶儿生怕他会去找厨娘的麻烦,“我躺躺就好了,那鱼汤我不要了,老爷喝吧。”
西门庆把她安置在床上躺好后,亲自尝了尝鱼汤,味道鲜美,实在尝不出有哪里不对。
这时,晏哥儿蹦跳着进来了,欢快地说:“娘,刚才的鱼汤真好喝,还有没有?”
李瓶儿难受得不想睁眼,只微微挥了挥手。
西门庆招手把儿子叫过来:“这里还有一碗,你喝了吧。”
晏哥儿应了一声,端起碗几大口就喝得干干净净。
西门庆推着儿子朝外走:“你娘不舒服,不要吵她,回房间和弟弟们一起玩,好不好?”
晏哥儿顿时感到自己责任重大,拍着小胸脯连声保证:“爹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弟弟们的。”
送走儿子,西门庆回到床边,握着李瓶儿的手,低声道:“这可怎么办,船才刚开几日,要不我让他们掉回头,找个太医给你看看,等治好了再走。上回也没见你晕船,怎么这次却这样难受。看你这样,我心里都不好受。”
李瓶儿睁开眼,弱弱地说:“老爷,我没事,这样躺着就行了。可能是着凉了吧?”
西门庆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船上带着药呢,其中就有治风寒的,我让丫头们熬一副端来给你喝。”
不一时,药熬好了,西门庆亲手端着喂她。
一勺药刚送到嘴边,李瓶儿又是一阵干呕。
西门庆急忙放下药碗:“不喝了不喝了。绣夏,拿杯热水来。”
李瓶儿捏着鼻子:“快把药拿走,我闻到这味道就难受。”
“好好,不喝不喝,你喝点热水压一压。”
看见李瓶儿难受,西门庆晚上也不敢折腾她,日夜都在舱房守着。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终于到了杭州城。
船停靠在码头,西门庆扶着李瓶儿小心翼翼地下船,来宝怀里抱着襁褓等在码头,见到六娘下来,立刻迎上去,笑着说:“六娘、老爷回来了,六娘您看,这是我儿子。”
“哎呀!”李瓶儿听了这话,精神好了许多,凑上去看了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正闭着眼绻缩在包被里。她高兴极了,连声问,“几时生的?孩子还小,你就抱他到码头吹风,也不怕吹着他。小玉呢?生了没有?”
玳安站在老爷身后,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去看,心里无比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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