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守了快两个时辰总算钓起一尾鲜鱼,交给厨娘熬成汤,再亲手端给李瓶儿喝。
西门庆捧着汤碗,言辞恳切:“瓶儿,今天是你的生日,船上样样不方便,我钓了一条鱼,这碗鱼汤就当是你的生日礼吧。回头上了岸,我再补给你。”
“多谢老爷。”李瓶儿笑着伸手去接碗,碰到西门庆的手,触手冰凉,她顿时惊叫一声,“哎呀,老爷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西门庆放下汤碗,清咳一声,抖抖袖子,一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却又高挺胸膛,一副此时不夸我更待何时的模样。
李瓶儿反应慢,一时想不明白他这副别扭又娇情的架势是想干嘛。
西门庆不敢指望她,睃了一眼玳安。
玳安立刻讨好地笑着,对李瓶儿说:“六娘,老爷待您的心,可真没得说!刚才老爷在船头坐了快四个时辰才钓到这条鱼,多不容易啊!我说我来守着,让老爷进来烤火,他不肯,非说亲自钓的才更有诚意呢!”
“四个时辰?”李瓶儿愣愣地问,看了一眼窗外。
明明刚好午时,老爷早上还和她一起用了早饭的,哪来的四个时辰?还是说西门庆的时间过得比别人的快?
玳安卡了壳,万没想到机灵能干的自己,一时大意竟把牛皮吹破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再改口会显得更像在吹牛。
西门庆怒其不争,瞪了他一眼:“出去守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等玳安出去了,西门庆拿着银勺喂李瓶儿喝鱼汤,一面解释道:“别听玳安瞎说,我就只坐了那么一小会儿。西门大官人钓鱼,哪条鱼敢不上勾?”
“你就吹吧。”李瓶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勺子反喂了西门庆一口。
一上午没见着他人,原来是出去给她钓鱼了,这份心意真令人感动。李瓶儿一边感动着,一边将碗里热热的鱼汤喂了大半进他的嘴里。
西门庆哭笑不得:“明明说好这是送你的,倒让我喝了,这可怎么行?”
“我俩谁喝不是一样?对了,晏哥儿可有份?”
“当然有,敢少了他那份,能哭得满船人都听见。”
“老爷,今天是我生日,许我去船头看看吧?”李瓶儿趁机提要求。
西门庆看了看外面,虽然还很寒冷,但正午的日头是最大的,心一软就答应了:“裹厚些,我带你去。”
李瓶儿被丫头们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像个行动的棕子似的,要不是西门庆搀扶着她,她真的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得动路。
两人来到甲板上,大船迎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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