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要做什么?之前你打发那些心思不正的也就罢了,三娘举止端正大方,嫁进来就是我西门府的人,哪有说半路送出府的?岂不惹人耻笑?”
西门庆顿时没了耐性同她细说:“你不要胡搅蛮缠,事情已经决定了,我来只是同你说一声。”然后甩着袖子大步走了。
吴月娘身子发软,被小玉搀扶着坐下来。
她心里难受,涌出两行眼泪,哑着声音悲愤道:“把人一个个的都撵光,他安的什么心?如今我就剩下一个三娘能说说话……只有那院里的是香的,我们都是臭的,巴不得撵得越远越好……”
小玉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月娘。
三娘性情温柔,不爱责骂下人,出手又大方,她也很喜欢三娘。猛然间听说三娘要被打发出去,心情也和月娘一般。
“走,我们去三娘院子,等我劝劝她。”月娘擦掉眼泪,略补了补妆容,带着小玉去找玉楼。
“三姐,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你有了求去之心?”吴月娘拉着孟玉楼的手,满心不舍,刚补过的妆容又被新涌出的眼泪给糊花了。
“大姐姐的为人没得说,自从我进了府,待我如亲姐妹一般。”孟玉楼回握住她的手,慢慢剖白心迹,“只是,大姐姐也知道的,我在这府里……说句不好听的,如同守活寡。不如求去,彼此清静。”
玉楼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三姐!”月娘大喊一声,和她抱头痛哭起来。
哭了好半晌才分开,各自擦了泪。
月娘:“三姐,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