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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乔楚歌嫌弃地先给自己的手消毒，而后更加嫌弃地扫了一眼云天媱：“就你们那点奖金？算了吧，我不缺那点钱。”

“那我就自己留着了。”云天媱美滋滋，跑到昏迷的甘林身边说：“我把他记忆消除了？”

她刚要动手，乔楚歌突然拦住她：“等一下！”

云天媱狐疑地抬头，与乔楚歌四目相对。

乔楚歌神情复杂地看着她，随后视线移到甘林身上。

“先留着吧，跟他签保密协议。”半晌，乔楚歌下了结论。

“哈？”云天媱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

“你当我是你？”乔楚歌反唇相讥。

云天媱跟乔楚歌年纪差不多，可活久见的她却对美男持续抱有热情，曾经还轰轰烈烈地跟一个人类谈起了恋爱。

人类的生命对妖来说极为短暂，云天媱本来做好了陪那个人类到老的准备，结果那个人类跟她甜蜜了三四年，竟然不辞而别了。云天媱那时候还年轻，以泪洗面要死要活，把三界都翻了一遍，到底没找着人。

所以她常常教育乔楚歌，以后千万不要看上人类。

“扎心了啊！”被乔楚歌怼了，云天媱不满地抗议：“我好心提醒你而已，人类有毒，你小心上瘾。”

“就你话多。”

甘林恬静的睡颜让他很想微笑，可他不想让云天媱看见，所以故意板着脸。

*

第二天众妖睡到自然醒，甘林是最后一个起来的。

“想不到你也睡懒觉呀？”小六已经变回人形，帮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