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染上倦意,温存又慵懒。
她奇怪,“我没用过它呀。”
“在车上你睡着后。”
“哦。”她反应过来某人的疲倦,“啊,我不打扰你了。”
回应她的是耳机被戴回原位。
平板本地库里存了几部电影,大部分是英文字母,她研究了会,确定它们不是英文单词,同样穿插着二十六个字母却是完全不同的构成。可能是德语,她撑着下巴胡乱猜。
挑了唯一能看懂得名字的一部,手指轻触点开。
电影里,头带一张微笑面具的男人,从狭窄巷道转角出现,黑色披风,始终上扬的被固定的微笑……他拯救落于险境的女主,滔滔不绝陈述一番彼时毫无干系的大段对白,随后,女主仓皇而逃。
“我们被教导要记住思想,而不是记住人”
“艺术家用谎言揭露真相,政治家用谎言隐瞒真相”
她开始明白这部电影的所表达绝非单纯的反权威反欺压。她认真去看电影的台词,影片时长达两小时,载着尸体驶向当权者建筑的地下火车,万千面具聚集一处,每一帧都成为观影人心中的永恒。
她有点压抑,太过沉重的题材对她造成的影响往往大于预期。她能接受一切事物和观点,不代表她能快速适应超出常规的事物。
一只手突然横过来,拿走平板。
她回神,扯掉耳机线,“你醒了?”
虞乘隙端看她一眼,扫过片尾被定格的一幕。
他关了显示屏,“想说什么?”
她抿唇,“追求自由和民主是很伟大,但为什么要这么个结局,他可以不死,活着影响更多人,引导更多人思想独立,难道非得牺牲才算轰轰烈烈?”
他因女孩的义愤填膺,有点想笑,当然,他也不准备瞎扯那一套所谓的信念主义和肉体死亡衬托精神不朽,他只会尝试让她自己找到答案,说服自己。
留影只是认为,“这样一个神圣的人,有权力活着,有资格不朽。”
“可能,他不死,这部影片将不会结束。”他似是而非得解释。
“嗯……你喜欢这部电影吗?”她不愿意继续深思,反问他另外一个问题。
他与提问人的眼神对上,一瞬脑海一阵诡异的沉静,“以前我觉得我会成为他,后来发现我不过是那群当权人之中的一员。”
他如自问自答,问着留影,“你觉得悲哀吗?”
3
留影从来没有过问他的家世,也没想过去问,直觉告诉她非同一般,可能超过她想象力之外。这些都没关系,并不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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