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那年的第一个暑假本来不想回家了,因为我们导员帮我联系了一份挺不错的兼职,可就在我准备上班的前一天接到陆远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哭着让我回家看看他。”
“等我买了票回家后就听到屋里有打骂声,陆远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哆哆嗦嗦地吓得够呛,鼻子还直往出淌血,我后妈还有她那个儿子手里各拿着一根棍子,我后妈看到我回来就冲我喊,说是陆远偷了家里的钱,还说那钱是给她儿子上钢琴课用的,我当时根本顾不得思考直接上去就把她儿子一脚踹地上了,然后抢过棍子把他俩都打进了医院。”
“她被我打成了脑震荡,她儿子一条腿折了,终生残疾。”
“我爸知道后气得住了院,我后妈就趁我爸住院期间把我告上了法庭,我被判了故意伤人罪,八年......然后我就成了一名犯人,学也上不成了,那年我十九,陆远才七岁。”
陆焜讲得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也许时间过去得久了,伤痛压缩成最小,他也快忘了自己曾是当事人。
“你说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样?我可能比你还要清楚,成年监狱比少管所要黑暗得多,我在里面那几年什么苦都吃过了,后来认识了一个大哥,就是我现在管的这个店的老板,叫陈君成,他因为什么进去的我不知道,他不告诉我也从不让别人打听,他比我先出去,也顺便捞了我一把。”
“出来后我就跟着他干了,这几年都这么过来,要说有什么变数那就是遇见你了。”
事情讲到这告一段落,陆焜小心地注视着江洺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