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还记得第一次邀请祝衡来家,丫丫这个贴心小棉袄还很注意照顾我这个当爹的感情。第二次去祝衡家里做客,女儿已经变得更加乖巧懂事。可后来……后来丫丫跟祝衡在一起的状况,我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我还想起了那条见过一次的鼠灰色的围脖,是啊,当时我还猜那是件礼物,以为是韩晓给祝衡买的。没想到竟然……我记得还曾向丫丫询问过那条围脖的事,当时丫丫的脸色真的很差。
把前后事实全部拼凑起来:那是丫丫送给她祝伯伯的礼物。
我就是大约从那时候才开始把照顾丫丫的工作极力承揽下来,但终究晚了一步。
祝衡的优秀、责任心、儒雅、以及父亲一样可以依赖的肩膀,或许让在家庭生活中感到寒冷的丫丫看到了温暖的可能。
我当然震惊,对祝衡亦增添了愤恨。在某种程度上,丫丫又太像我和韩晓,我们都冲动、执拗,不论是恨还是爱,可以轻率地一条路走到黑。
韩晓的恐惧和悔恨更大于我。她的脸色变得惶恐而苍白,就仿佛是个亲手害了孩子的凶手。我知道,她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才能够与自己和解,对女儿的歉意则可能伴随余生——就像她父亲当年对她一样。
我没责怪韩晓,而是搂了搂女儿,耐心地等闺女哀哀戚戚哭到眼泪干涸,我问:“你表白了,他怎么说?”
丫丫怔了好半天,才呆呆地说:“他是个胆小鬼。”
我笑,把她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第 50 章
离婚、离婚,离婚的日子终于来了。
这年夏天,我38岁,丫丫18。她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了不给我和韩晓碍事,女儿执意跟同学一起筹划了一场外出旅游。在火车站送别的时候她低着头,反反复复踢弄脚边的一粒儿石子儿,稚气未脱的眼睛被墨镜遮挡,时髦的遮阳帽在她周身落下一圈阴影,恍然间已经很有一副大人的模样。转身进站之前,丫丫犹犹豫豫、又别有所指地对我们小声说:“你们快忙你们的去吧!”
在车站送别完丫丫,我和韩晓便来到民政局送别我们的婚姻。
当时7月之初,阳光浓烈,暑气蒸腾,民政局大厅里的冷气不堪重负,我身上慢慢渗着汗,心里头却一片寒凉。
我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但在我看来,离婚终究不是什么十分光彩的事儿,所以那天我们赶早到的。结果到地方一看,结婚的那边空无一人,离婚的这边熙熙攘攘。我们甚至连个坐的地方都没能找到。
没来办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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