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可微微侧眸间,却是捕捉到了窦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这些年,还是多谢府中诸位的照拂了。”
听到身旁顾砚龄含笑之语,窦氏当即恭谨低头道:“长孙妃言重了,二儿媳品貌皆好,又出自于顾家,原是我们高攀了,如今既是一家人,哪里能劳长孙妃您道谢。”
说到此,窦氏见身旁的女子赞同的点了头,当即眸中转为哀叹,隐隐中竟有些红了眼,再说话时,已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哽咽。
“只是可怜二儿媳妇没了后人缘,如今又这般——”
窦氏低头拿丝帕压了压眼角,脸上满是泣然之意。
顾砚龄看到这一幕,唇角掩着几分冷淡,下一刻,却是微微顿步,站在廊下看着这一方小小的蓝天,语中平静的听不出一丝语气。
“这许是命罢。”
待到了一座小院前,顾砚龄扶着醅碧的手走进去,便见廊下那抹身影再熟悉不过了。
不是当年跟随顾砚锦出嫁的大丫头画阑又是谁。
看到渐行渐近的那抹高贵而清冷的身影,立在台矶上的画阑不由愣了片刻,待回神时,人已到了近前。
“奴婢给长孙妃请安。”
对于画阑的走神,窦氏自是不快地用眼神棱过去,画阑自是察觉到了,想到窦氏素日里的手段,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你瘦了。”
熟悉的语气,却是以久违的关心之语响在耳畔,画阑呆愣间抬头,对上的却是那双随和的眸子。
恍然间,她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定国公府,看到了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