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砚龄身后的周嬷嬷,更是犹如雷劈,不由呆在那里。
见着宝钏儿她们惊怕的样子,周嬷嬷眼如刀子般扫了一眼,顾砚龄却是仿若没听到般,不紧不慢的走到软塌边坐下,眼眸淡淡扫了一圈,面色虽不像周嬷嬷那般凌厉,却比之平日更冷淡了几分,打量间,瞧着宝钏儿方才坐的地方搁着一个花绷子,因而拿起来看了,有意无意的赞上了一句。
“鸳鸯戏春,这针线倒是好,一双鸳鸯活灵活现了。”
顾砚龄唇瓣看着浮起了笑意,却是无比的清冷,周嬷嬷的眼神随着话也落在了顾砚龄手中的绣品上面,看着上面成双成对的锦绣鸳鸯,更是气的红了眼,只觉得满是污秽不堪。
顾砚龄也懒怠再看,指间一松,花绷子落回了绣筐中,再收回目光看向周嬷嬷:“嬷嬷你看——”
说着顾砚龄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钰哥儿的长姊,可处理这些事到底经验不足,又未出阁,实在不好着手,恐怕是要麻烦嬷嬷了,毕竟母亲那身体不好,我也不好去拿这些个事让母亲烦心耽误了养病,钰哥儿小时候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来处理也是应该的。”
看着眼前的少女似是力不从心的样子,可周嬷嬷却是看的出来,大姑娘这是温温柔柔的把一件烫手的事交在了她手上。
宝钏儿是老太太亲自指给钰哥儿身边伺候的,其余几个也都是老太太着人挑的,大姑娘这样一个做晚辈的不能说老太太的不是,便把这事给了她。
虽是这般,周嬷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