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格在后座昏沉欲睡,商流沙从背包内抽出薄毯替他搭上,而后看向乔樾。
然后,她只看到他眼眶中的满眼血丝,和他眼角压不住的倦意。
这些年,乔樾一向很忙,每年都有很长时间不在国内。
在海上时有时通讯不便,连那些交流日常生活的邮件都会断掉。
最长的一次时隔半个月,她没收到来自他的任何只言片语。
科研工作者总要牺牲部分个人生活,她知道。
但乔樾的私人生活本身很单调,牺牲掉一部分,这人就更孤独了。
他从西南太平洋回来,紧接着就是在高校串场,然后陪她走这一程,牺牲的是他每年难得的休息时间。
路况这样差,昨夜他必然没能睡好,长时间的开车又在消耗他的精力。
她突然心软如泥。
“乔樾,”商流沙出声,“停吧,我来开。”
乔樾没即刻答应:“你跟小费一样,睡会儿,休息一下,我们今晚不一定能到。”
商流沙:“我怕你在我们睡着后,没人陪,开睡。大家一起交代在这条路上。”
乔樾眼角余光看着她,商流沙在坚持,乔樾于是真的靠边停车:“好,你开一小会儿,然后我再替你。”
商流沙下车和乔樾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