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像,看了几眼,又面无表情,问道:“他们为何无故给你这画?”
余圭道:“当时我只说打听些夜盲的事,私探了许久也未见到面,那些元老便把这画像交于我了。”
云霁道:“当时他们神情如何?”
余圭仔细回忆起来,半响才道:“眼里有些为难,又有些期望,最终欲言又止。”
云霁放松了表情,冷笑一刻又哼了一声。
那些南疆元老无故救他出虚无空间是为何?这疑问盘旋许久此刻终于得到释然。
梦魇眼里一道精光,扫向桌面夜盲的画像。
那画像里,梨树繁枝交错侧垂半地,梨花皎白空映照水。那半倚在梨枝旁的男子,不过是与云霁一般的年纪,白袍轻墨发盈,玉质金相,实乃逸群之姿,翩翩男生女相。
虽梨花是生气之物,但水墨着笔,整幅画卷皆是满布阴鸷之气,与这流光四溢的白洁簇花比映,那画中男子却自有一股阴郁的风流体态,却又活像一个文质彬彬且又柔弱的读书人,是如何联想的到这是个让人连提提名讳便汗毛耸立只让人魔皆退避三舍的南疆魔君。
梦魇扫量完夜盲的画像又朝云霁嘻嘻道:“看来破虚无空间将你搭救出来是想让你降服翼遥,又寄望你制衡于夜盲。不管是为了他们自个儿还是整个南疆魔族,这些小毛元老心里倒是有些小九九。”
云霁猛然灌下最后一口酒,缓缓起身就要迈开步子,一边向屋口走去一边扯嘴不屑道:“我管他们说些什么,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若爬到我的头上不过顺手抽筋剥骨的事罢了。”双手拉开了门又抛了句:“有事上玉绵山找我。”说完便迈着长步出了门,连个影子也寻不到。
余圭只得朝着空空荡荡的门外愣愣的回了声“是”。
梦魇又嚷着余圭笑起来,问道:“小余圭,你觉得那翼遥功力如何?”
“南疆魔君一脉,加之吸食过功力,自然是不差。”
梦魇笑道:“血脉确实顶重,但你也是我北陵魔族显贵之后,与你比之又如何?”
余圭直道:“我倒是想与他交交手。”
梦魇手持折扇在余圭胸前轻拍一下,又滋滋笑道:“那你觉得翼遥与夜盲比,如何?”
“夜盲已是南疆的魔君,强弱悬殊,自是一目了然。”
余圭说完望向梦魇的双眼,见他眼缝里露出的笑意满布深意格外逼人。
梦魇笑嘻嘻的再次提示道:“你猜猜刚才云霁那小子心中是怎么想的?”
余圭细细回忆想起来,接道:“估计是觉得猜不透夜盲的心思,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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