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一口蒜,一看,这女孩长得怎么这么像雷蕾呀,除了是一头短发!嗯?不对!
再定睛一瞧……
没错,就是雷蕾。当我和她面面相觑的时候,不约而同地一惊,然后不等我开口,她便夺门而出,我立即放下手里的半瓣蒜,不等再吃口饺子,干嚼着一嘴蒜就追了出去。老板娘的疑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儿子的不解——我哪儿知道,都被远远地留在身后。
跑过街道,雷蕾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盯着我。我追上前。
“怎么会在这儿看见你?”雷蕾说。
“难道依然仅仅是巧合吗?”我说。
“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这也是我的疑问,为什么你这么随便就跟网友回了家,而且不远千里!”
“那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我一时说不上话来,不知激动还是激愤。
我和雷蕾站在距离北京600里的C城满地烟花爆竹纸屑的路边,站在初五的晨光中,大眼(她)瞪小眼(我),思潮起伏,默不作声。
终于,我们在一阵鞭炮声中,抱在了一起。
良久,雷蕾挣脱开我的拥抱,哭了起来。
我说你别哭了,眼泪都流嘴里了,她说废话,眼泪有往脑门儿上流的吗。我说怎么没有,你倒立着哭看看,眼泪准保往脑门上流,你如果躺着哭,眼泪就往耳朵里流,你趴我肩膀上哭的话,眼泪还能往后背流呢,只不过是我的后背。
你讨厌!雷蕾更放声地哭了起来。
我的后背果然湿透了,冰凉冰凉的。
后来雷蕾告诉我,她到这里是来实习的。郊游回来的那天下午,学校安排实习,有北京的设计院,也有外地的建筑队,学生自愿选择。雷蕾为了躲避我一段日子,就毫不犹豫地报了外地。
雷蕾说她实习的地方就在那个盖歪了的十五层楼的工地,老师带着他们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将这座即将竣工但无法入住的商品楼的损失降至最低限度,群策群力,千方百计后,
没有可实施的办法,眼看着就过年了,老师下定决心,想不出辙就不离开C城半步,看着归家心切的学生说,你们回家过年吧,不愿意走的就留下来。雷蕾就属于那个不愿意走的,在北京过年无非就那些事儿,吃饭、串门、拜年、压岁钱……已经倒背如流,所以宁愿过一个了无牵挂的年。于是她告诉父母,她在C城挺好的,爸爸妈妈不要太牵挂,这里有时候挺冷的,但是她没啥舍不得,就又买了一件毛背心穿上了,虽然这个春节不能回去,但是她很想家。父母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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