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了宿慧这边来说,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四老爷和四太太确实……
“那一对夫妻凑了个好,都是个万事不着心的性子……若真是这样,善姐儿还真会疼人。”老夫人自言自语说。她闭着眼睛,再细细想了想晚上和徐善然的对话……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去思索自己和什么人的对话了,“今天晚上的事恐怕是我随口提起,善姐儿就随口说了。她来我这里为的不是说这件事……”
“那是为了什么?”朱嬷嬷眼见越分析越远,不由问。
“早说过了,我怎么知道?”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
老夫人与朱嬷嬷说话的时间里,徐善然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刚才和老夫人的那番话并非徐善然最开头想要说的,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顺着自家祖母的话锋接下去罢了,但对徐善然而言,此番去找老夫人的目的却已经达到——她要说的事情不可能一开头就说,总要叫可以答应的人知道,她现在有什么想法,是什么样子,等那能答应事情的人慢慢接受了此刻的她,她所求的事情才有被答应的可能。
是个水磨的功夫,只希望时间不要太久。
不过依着祖母的性子,想来这时间也不会太久。
现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徐善然让红鹉和李妈妈都下去休息,自己则留了绿鹦在身旁,看那任成林带过来的由徐佩东给她的几箱子东西。
绿鹦简单地汇报说:“一箱子的各地书籍,好几本单独放置的珍本古籍,许多的笔墨纸砚,女孩儿家喜欢的竹风筝竹蜻蜓也有,还有专门去金楼打的首饰玉佩……”说道这里,她又小声对自家姑娘说,“姑娘,欢喜刚才也跟着任少爷过来了,他悄悄的跟我说四姑娘的份只有姑娘你的一半呢。”
徐善然不置可否,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好笑。
不管是现在还是再过许多年,父亲对于自家孩子喜爱方式就是多多给东西,而表达嫡庶区分的就更简单了,如果说她的永远做一份衡量,那不管怎么样,徐丹瑜与徐丹青的就总是她的一半。
这真是又规矩又粗暴的区分方式,一点也不像父亲的书画策论那样,或婉转妩媚,或豪气磅礴,又或者可以端正俨然。
……不,也或许,不能只单纯的说父亲不了解怎么与孩子相处。
应该说在当年,不管是徐丹瑜、徐丹青、还是她自己,都无法达到父亲心目中的期许。
木讷沉默的徐丹瑜自不消说,当年的她到底是个小孩子,在书画诗词上没有什么耐心也没有什么天赋,学来学去不过也不过学个应付场面罢了。徐丹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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