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嚣张跋扈的许怜儿,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还请自己一同出去玩?袁夫人听说这事,仔细想想京中那日进宫的许小姐,便知是佥都御史之女,佥都御史为人正直,乃是清流党的中流砥柱,于是袁夫人便同意的干脆。
沈芳年带着将信将疑,转日在府门口,见到了一顶精致的轿子。她忍不住好奇挑帘一看,轿中坐的并非许小姐,而是那纤细病弱的谢芫姬。
“芳年姐姐,早上好呀。”谢芫姬对她眨眨眼睛。
沈芳年吃惊道:“小芫,怎么是你?”
谢芫姬向座位的旁边挪了挪,道:“姐姐不如和我同乘一轿呀。”
她提起裙摆坐到了谢芫姬的轿子中,与她笑笑,问道:“许小姐呢?让你吃啦?”
“我不过随便借她个名头罢了。否则若说是谢掌印的女儿,姐姐的家人肯定不会放你出来的呀。”谢芫姬机灵地摇了摇头。
听她这样说,沈芳年到觉得十分同情她,因为她的义父,她从来不能轻易报出自己的姓名吧。
她又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和我去奉贤寺?”
谢芫姬想了想,总不能说自己又想故技重施吧?于是便道:“姐姐知道,也有些依附于我义父的人,他们只会给我送很多珍馐礼物,可从来不带自己家的女儿同我一起玩。所以我就来找姐姐……”
沈芳年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道:“那好吧。”
奉贤寺在京西,被冰雪消融后的溪水和初春新生的绿芽包围着,是一座有数百年历史的古刹了。每每来这里上香的人,其实多半都是为这山间景色所吸引,在山中走累了便来寺中上一炷香,寺中僧人便会慷慨的奉上素食斋饭。
谢芫姬和沈芳年本无太多礼佛之心,去了自然也只是为了赏景而已。
山中空气清新,只是枝条都只是刚刚开始抽芽,还没有形成满眼的绿意和花草,显得山中尚有些秃黄。
“芳年姐姐,其实哥哥和我说过你们在沙洲的事情的。”一边走着山间的缓坡,谢芫姬一边道,“是在信中经常有提到哦。”
沈芳年打断她,冷冷道:“小芫,从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谢芫姬撇了撇嘴,不知道哥哥究竟是怎么惹到她了?连提都不能提了?
察觉到自己方才似乎对她说的重了些,沈芳年又拉过她的手,笑道:“况且今天你不是要我陪你玩吗?不要提无关紧要的事情呀。”
“那好吧。”为了讨好芳年姐姐,只好暂时将哥哥划为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两个人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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