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娘所说恐怕是真,倘若……倘若……”
陵安眼皮一跳,涟儿说的话,让他脑中闪过什么,“等等,涟儿,你……刚刚说什么?”
涟儿泪眼朦胧地望着陵安,陵安又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涟儿不解道:“奴婢说,娘娘也懂医的,倘若娘娘说太子……”
未等涟儿说完,陵安猛地一拍脑袋,迅速转身往勤政殿去。
娘娘也懂医,娘娘也懂医!
他怎么忘了?
虽然曾经的白穆大字也难识几个,但那几年她去的可是白子洲!她才是白子洲真正的少主人!白子洲人最擅的是什么?
陵安还未回去,勤政殿的殿门轰然大开,一袭黑色的裘皮大衣被烈风鼓起,带着凛冽的寒气,直逼而来。风雪太重,没有人看清来人面上的表情,只见黑色的身影飞快地穿过众人,择道而去。
凤鸾宫冷。
暖炉未点,门窗未关。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横贯而入,落在地上,化作冰凌。宫内空空如也,只有榻上的女子,抱着怀里的孩子,轻声哼着歌谣。
天色已暗,殿外点着几盏暗灯,宫人们都迎着风雪跪着,个个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进去,殿内的歌谣萦萦传来,被风雪吹散,好似女子的低泣。
黑色的身影大步而来,宫人们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到大门突然嘎吱一声,再抬头时,只看到地上一串脚印。
寒风瑟瑟,女子却仿佛察觉不到寒冷,只穿了一身单衣,面色雪白,嘴唇殷红。而她怀里的孩子脸颊却是通红,呼吸急促,尽管是在昏睡中,也显然不够安稳,可以看到眼珠左右转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双眼。
许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极为随意的一眼,便垂下眼皮,随后,似是反应过来,重新抬眼,看住眼前人。
那人身姿依旧挺拔,十年,在他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因为这些年来势在必得的运筹帷幄,真正有了天子之姿,帝王之气。
他也望着她,或者不能说是“望着”,而是凝视,要看入骨血般深深地凝视。
白穆的眼泪早已风干在眼角,双眼渐渐泛起血红的细丝,寒风迎面而来,她仍旧一眨不眨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是这么些年来二人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对视,这样让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的坦然对视。窗外的雪有愈演愈烈之势,棉絮般层层落下,时光仿佛就在纷飞的雪花中徜徉,曾经的欢笑,曾经的眼泪,曾经的誓言,曾经的等待,都随之绵延消散。
黑暗中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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