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安安静静地放在桌边,他并不知那信里说了什么,但商少君看过那封信后,便不曾再说过一句话,奏折也只看不批。
“皇上,您还未用晚膳。”陵安轻声道,“要不奴才让御膳房传膳?”
商少君只垂眼看折子。
半晌,陵安又道:“皇上,朱雀宫的梅花该是开了。”
商少君终于放下手里的折子,却是沉声道:“陵安,出宫走走罢。”
陵安掐指一算,他们似乎有三年不曾在夜晚私下出宫。他现在还记得宫外的人来熙攘,灯火繁华,只是今夜并非十五,且外面正下着雨。但他也没胆子多说什么,连忙去准备从前出宫的那套行头。
虽然不是十五,毕竟是都城,商铺酒楼关门较晚,陵安跟着商少君,走的是从前常走的路,但三年已过,都城变化颇大,从前的路其实不再是从前的路,路过的铺子也不再是从前的铺子。唯一没有变的似乎只有那家酒楼。
他记得那年中元节,他随着两位主子在这里听过说书,那时候商少君花一两个时辰买回来的面具,现在还挂在勤政殿里间的墙壁上呢。
商少君跨步进去,陵安忙找小二点了几样菜。
这夜酒楼的人并不多,且没有说书先生,但仍旧热闹非凡。陵安稍稍打听了一下,才知晓是都城内一户何姓人家给妻子过生辰,请了些亲朋好友到酒楼一聚。
陵安起初还担心商少君会被他们吵到,但看他用着饭菜,面上并未有不耐,也就安静地立在一边。
何生而立之年,一身布衣,显然并非大富之家,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