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会顾念着他,还为他劫狱了。”
商少君昵了柳湄一眼,笑道:“同样是柳轼教出来的,你和柳行云倒是反了性子。当初他在我面前投诚说愿意助我,只求保父亲一命,我还以为是他糊弄我放松警惕的借口。”
柳湄无奈道:“他从小便是那样,无论父亲怎样教,他都在私下与我说宁愿一家人远离官场过普通人家的日子,嗤……若只是那样,父亲辛苦那么些年是为的什么?若非他从中阻拦,我岂会时隔三年才回到你身边。”
“他倒也不容易,看得清局势,用手上的势力步步掣肘,松松紧紧有进有退,一方面怕被我釜底抽薪,一方面不敢将我逼得太紧,这次若非是你,恐怕他还不敢孤注一掷地去劫狱。”商少君笑着倒了两杯茶水,端起一杯喂到柳湄嘴边。
柳湄眼底水光盈动,翻身搂住商少君,仰首吻了上去,良久,才放开道:“如此,才不渴。”
“湄儿愈发大胆了。”商少君笑道。
“若不大胆,岂能制住我的少君?”柳湄眉眼含春,笑得妩媚,随即讥笑道,“若是像那如湄一般被你整得父母双亡而不自知,岂不凄惨?”
白穆耳边“嗡”的一声,只听商少君冷声道:“他们本就是穆府余孽,死有余辜。”
白穆的身子开始发抖,柳湄继续问道:“今早处斩时,可曾如你所料有人出手相救?”
“不曾。”商少君惋惜道。
“那是你估算有误?”
“或许。”
白穆开始挣扎,想要脱离裴瑜的桎梏,冲出去问个清楚。他昨夜才说已经安置好阿娘,为何现在变成了今早已经将阿爹阿娘同时处斩?但裴瑜将她牢牢压制住,移动不了半分。只能由着眼泪顺着裴瑜捂住口鼻的手流下。
“即便在寻她的不是穆府最后的孽种,也是白子洲的人。”商少君仍在继续,“或许关系不甚亲厚,才不曾出手救下那两只余孽。”
“你确定她左肩后有三颗黑痣,是白子洲要找的人?”柳湄问道。
“你怀疑我的判断?”商少君笑睨着她。
柳湄眸光一柔,“啧啧啧,刚刚还说我狠心……我看要比狠心,这世上无人可及少君。你待她百般温柔诱不出那人,你让她在勤政殿跪了一个日夜诱不出那人,你杀了她的父母仍旧诱不出那人,你可还有什么法子?”
商少君唇角一扬,眸光流转,“昨夜趁着大乱我说今日送她出宫。”
“然后?”
商少君笑,“途中安排了刺客取她性命。生死关头,那人总该会出现。”
白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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