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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策仰头看他：“他罚过我抄书。”

“这个…..”

“一百遍《弟子经》，我抄了五日。”

“私底下说。”明面上会招人口嫌。

看着楚淮青陡然生怒的样子，小孩以手作拳抵在嘴边，似是忍笑，听到楚淮青不愿进宫后生出的不虞也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身回到桌前，拾起笔：“你先坐罢，我练完字再陪你玩。”

‘玩’字带着点睛之笔，双方一个九岁，一个十五岁，看着认真书写的秦策，楚淮青仿佛有了年龄互换的错觉和别扭，他轻咳一声，自然地踱步到秦策的身后，随口问道：“殿下今日不进学？”

秦策的手突兀一顿，细声说：“嗯，父皇说我不必去了。”

楚淮青蹙眉:“为何？”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你入宫期间，我当好生招待你才是。”语气不带波澜，写字中的秦策面色十分平静，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话意味着什么，“这是父皇的原话。”

“……”

身边的人突然噤声，秦策似有所觉，抬起头，直视楚淮青的双眼，“这些与你无关，早在很久以前，父皇就有这种想法了。”

若秦策是垂着头说这话，哪怕明知与自己关系不大，楚淮青依旧会为自己成为导火线而感到愧疚，但秦策却选择与他对视，用眸中坦然的情绪消去他的负疚，体贴得那么自然。

“而且，太傅教授的那些我大多都已经熟识，再呆在太学院也学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父皇早年送我的古籍堆了一书房，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