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亲眼见到了拂石先生的论文,只是那时的我完全把它当作了民间科学爱好者的狂热梦呓。”马里安有些不安地说,“那个时候美国国家大气研究中心每年都接到不少研究星相学与气候关系的的文章,由于先入为主的成见,我草率地将‘拂石猜想’归为了那一类。现在看来,这是我犯下的一个大错。如果有机会见到拂石先生,我一定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杜原看了冷淮一眼,说:”这不怪你。我们国内那个时候也无人理解拂石先生的观点。”
杜原隐匿自己身份的回答让冷淮颇感满意,看来前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
马里安接着说:”当时 ska 系统还在论证选址阶段,而更关键的地方在于,严格说来,太阳系早在四百五十年前就已经与天年遭遇。当时地球已经进入了二叠纪尘云的势力范围,直接导致了全球范围内的一次小冰河期。哦,那时候正好是你们中国的明朝晚期吧?”
“的确,从伽利略造出第一台望远镜到现在也只有四百年。现在看来,人类整个现代科技史其实都笼罩在天年当中。科学带来的视野扩展让人类狂喜,但却没有人想到过,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早已被天年遮蔽。”杜原感慨道,“就像我们中国的一句古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马里安的眼里泛起亮光,“对于在地下溶洞里度过一生的盲鱼来说,光明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所以,对于拂石先生,我一直抱有真诚的敬意。当所有人都被笼罩在雾霭中时,他竟然能够凭借智慧洞察到整片乌云的全貌。”
告别了马里安,杜原同冷淮走出“黑巢”。出门的一刹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平时毫不出奇的蓝天突然间显得那么美丽迷人,让人的目光不愿稍离。
冷淮收回目光,“说吧,为什么一定要到非洲来?”
杜原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从韦洁如收藏的一本书里发现的东西。”
冷淮接过来。这是一张包裹单的照片,年深日久,纸色已经泛黄。寄送的地址是英文,寄件人留言处是一首中文写的诗:骄傲的女士,听水面上荡响的桨声,你不属于她们啊,那些做作的美人,就这样在黄昏时散步,在卵石滩上的渔网近旁,那时候我多么年轻啊,心里没有一丝裂痕。
留言处最下方是一行小字: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返回,摘小诗聊寄祝福。
又及,此次寄回的标本请妥存,于我有用。
“叶芝的诗。”杜原笑了笑,“你想不到吧,江哲心还喜欢这个。”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流行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