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装、太阳镜、得体的微笑或蹙眉。都来了——不同的身高,不同的外貌,不同的年龄和风度。
这些人只有一个共同点,是一种表情,一种非常特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认识我,或者,你应该认识我。这种熟稔同时给你造成一种距离感。他们的神情、态度,无不表明一种信念:他们相信这个世界是为他们而存在的,并且欢迎他们,他们是受到众人崇拜和爱慕的。
胖男孩也走在他们之中,步伐懒散。那些尽管没有任何社交技巧却依然大获成功的人,多半都是这种步伐。他的黑色外套在风中呼啦呼啦地拍打着。
站在鹅妈妈饮料店门口的一个生物咳嗽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生物很魁梧,手指拈着解剖刀片,在脸上刮着。它的脸上长满肿瘤。“准会成为一场大战。”它说,声音粘乎乎的。
“不会有什么大战。”胖男孩说,“他妈的不过是一场变化,一次整顿。跟道家的老子一样,战争这类形式早他妈的过时了。”
脸上长瘤的生物冲他眨眨眼睛。“等着瞧吧。”他只说了那一句话。
“随你怎么说吧。”胖男孩说,“我在找世界先生。你看见他了吗?”
那个生物用解剖刀片刮着脸,挤得下嘴唇的瘤子更突出了。它点点头,说:“他在那边。”
胖男孩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连一句谢谢都没说。长肿瘤的生物没有出声,直到胖男孩走出它的视线范围。
“准会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