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笑容。按照这些人的揣测,一个看起来有教养的绅士出现在这种阴沟一般的地方时,无非是为了找寻上一次使他意犹未尽的廉价妓女,或者是为了给被他抛弃的穷人家女孩下不要再纠缠的最后通牒。
那些带着赤裸裸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他暗下决心,倘若下次再从此地路过,一定要穿得不那么妥帖,打扮成一个平凡无奇的公案律师最好。
当他走上那窄窄的楼梯时,他依旧恍惚不知自己到底想来做什么。距离威尔夫家门越来越近,他试图放轻脚步从而让皮鞋底磨蹭石梯时不发出笨拙的声音,但他整个人笨拙的像是初次识音的顽童。
他想,威尔夫不在家最好,这样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离开。他可以假装这些事全部都没有发生过,他最善于隐藏和撒谎,从小到大所有双胞胎做过的坏事,最后都会被他推到他兄弟的身上。
威尔夫的邻居以呛骂遏制子女的哭啸,那声音顺着门缝遛出门外,如同用指甲抠挂金属片的尖响一样让青年厌烦。
他站在门口,别扭得不肯抬起手按门铃。
他猜,现在经济如此不景气,威尔夫恐怕只得找几份工作才能勉强糊口,现在恐怕正在勤勉的在某处做活。
他将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体力劳动的职业头衔加在威尔夫头上,接着他想到了汗水的味道,然后又是那个该死的吻。
粗笨的鞋掌敲在台阶上,抱着半袋挖去霉斑的过期面包的威尔夫隔着七八个台阶,先是看到那双新款式的灰黑色皮鞋,挺括的毛呢西裤裤脚,然后是被合体西装上衣勾勒出腰身的微弧形轮廓。威尔夫站在下面,仰起头看他,心不在焉地对他说:“你来了。”
威尔夫看起来毫无意外也不太惊喜,像是早就预料他会忍受恶臭踏遍这条长街再次找到自己家里来似的。
青年脸色发红,觉得自己的来访一文不值,这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屈辱。
威尔夫上了楼,先用左臂将他拨到一边,摸出钥匙打开门。又说:“如果你想进来的话,请帮我把门关好。伍尔什先生。”
青年进了威尔夫家里,尽管他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是为了躲避那户恶邻恼人的谩骂。
威尔夫将纸袋堆在餐桌上,漫不经心道:“你该知道我赔不起你那件衬衫吧,连扣子也赔不起。”
青年早就忘了那件衬衫了。那天,他半夜回到家中,狼狈不堪,满身泥污。家人都知道他在工人的暴动中差点受伤,只有他祖父假装丝毫不记得是自己的惩罚让孙子在工厂呆到黄昏。从小照顾他们,甚至哺育过双胞胎的女佣露出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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