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右腮被干滞的食物撑得像仓鼠,口齿不清地回他:“我不喜欢吃贵族小姐的零食。”
他愣在原地,脸涨的通红,露出受辱的委屈。打算讪讪离开,第三层透明玻璃的办公室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那个男人低笑一声,蹭着腐朽的门框钻进那个底层男人的禁区。把最后一小块塞进嘴里的时候,威尔夫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粗糙,指节宽大,指缝里黏着黑色的土。十分难看,但是是可以养活自己的男人的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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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越来越萧条,伍尔什家族的几间工厂似乎也愈发难以为继。为了及时止损,祖父先是试图用给工人减薪来维持卖不出去的产品的生产,紧接着工厂开始小规模的裁员。最近几个月,关于伍尔什家工厂关闭的传言甚嚣尘上。一些当地报纸开始点名道姓地批判大资本家缺失的社会责任感。伍尔什家最近过得好不好,从时间越来越长的餐前祈祷便能一窥一二了。
祖父最终还是决定关闭其中一间工厂,尽管他试图用一些浅显直白的句子来描述这种困境,台下聚着的工人却似乎听不进去,吵嚷的声音聚如浪潮,这让祖父老迈的嗓音显得越发无力。尽管祖父试图用他还打算开办军用品工厂的说辞给予这些失去薪水和工作的人一点点希望,但是闹事的动静像是热炉溢开的锅,为防止被热汤烫得起泡,祖父最终决定在市区警察的搀护之下离开。蹒跚的归途,这个终年把持家业的老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高龄,于是悄悄决定将这烂摊子作为家族遗产留给儿子孙子。
没有发泄对象的工人们簇拥在工厂前大闹,男人纷纷将喝尽的酒瓶砸向工厂铁门。青年上午被祖父罚去整理一些旧帐,在事态严重的时候依旧一无所知。等他无意中透过窗户看到袅袅上升的烟雾时,才发现自己被围困在工厂之内。工厂出口堵满了工人,三两个醉鬼将裤子脱下,并用打火机点燃,尖叫说要让自己裤子上的骚味熏塌伍尔什家的血汗工厂。有几个警察似乎试图驱散人群,但是暴怒的羊群仍旧越过栅栏磨着尖尖的羊角。
伍尔什小子忽然想起工厂侧门的出口,于是将账本塞进抽屉,打算悄悄溜走。侧门的门闩锈了很久,工厂外的嘈杂声响令他心慌,他拨弄了半天,没想到打开门后却碰到另一群愤怒的工人。
看到这个伍尔什家的小少爷,大伙自然十分高兴,互相用高亢的语调谈论着打掉他几颗牙齿,或者干点其他什么足以羞辱他的事。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巨轮一般穿过人群,那个男人强壮高大,两只握拳的大手像是颇具分量的实心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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