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打不着啊!”
“以后也不许打!”
“不打她上房揭瓦。”
“闺女不淘的。”
“也对,小子淘,这臭小子!”仿佛才觉出胳膊上的痛楚,龚忻揪起虎子尾巴倒提起来,忿忿龇出两排尖牙,“亲爹都敢咬,你个不肖子!我吃了你!”
卢蝎虎着急把虎子抢下来捂在自己心口:“不许吃虎子!”
龚忻舔舔牙:“他还咬我呐!”
“你是爹爹!”
“我还是你夫君呢!”
“你欺负我的。”
“光疼儿子不疼老子,偏心!”
“不是这个事儿!”
“你看我这牙印子——”说着捋起袖子把胳膊伸了过去,赫然四个血窟窿,虎子下嘴是真的没轻重。
卢蝎虎哪会不心疼?他可疼了,赶紧捉过来吹吹擦擦,徒劳地喊这个妖那个精去取伤药来。可满山里就一个龚忻会读心术能知他所思所感,其他的小妖尽看见二主子跟条离了水的鱼似的嘴一张一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龚忻自然听见了,心里头倍感熨帖,在人跟前蹲下来,下巴颏搁在卢蝎虎隆盛的腹顶,咧嘴嬉笑:“丑丑,你真好!”
卢蝎虎瞬间红了脸,臊得晕头转向,什么计较都给忘了。
一桩闲气便这样莫名其妙转了过去。
后来龚忻搜罗好几顶漂亮的花帽给卢蝎虎换着戴。并非不愿施法给小子化个发套装扮起来,只是卢蝎虎自己不喜欢,说假的就是假的,总会揭穿的,自己长出新发前暂且戴帽儿遮一遮罢。
这才又肯行出洞府,下到半山访故地,云林山色中再赏一赏,不知不觉又一日。
过得几天,算算产期将抵,龚忻想趁着孩子未落生,还把各处结界巡一遍。做山主是水到渠成的殊荣,虽非刻意求之,亦因天性懒散少有规矩约束,不过每年入冬前他总要警惕着些,免叫凡人甚或他域的妖魔鬼怪把结界踏破了,打扰此间安宁还当小事,莫伤了大洞小窠里好眠的性命才是要紧。
大早上出去的,讲好至多日落前便回,洞里头大小事务都给小妖交代过了,又有虎子如常黏在身边,龚忻去得麻利,卢蝎虎留在家中半日亦是安适闲在,与平时并无两样。午睡后跟儿子一道用过点心,惯例去给水缸一样大的二蛋的孵化室里换换暖炉里的炭,拉整并无褶皱的轻羽软褥,顺便同他说说话。
也不管还在蛋壳里酣眠的二蛋是否继承了父亲的读心的术能,卢蝎虎全当他听见了,不厌其烦地在心里头与他说天气说四季,说日复一复琐碎却珍贵的生活,特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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